“兩顆銅板?!”金老虎的眼睛險些要瞪出來,其他寵姬美妾,連帶那三十來個待價而沽的好姑娘們都是唏噓不已。
挺好個公子哥,穿著打扮也算不錯,沒想到居然是個窮鬼,哎,春宵一度也未嘗不可,但作為靠山還是太差了些……
金老虎見這白發年輕人有意侮辱自己,頓時怒火中燒,一臉橫肉擰在一起,喚來房間四周的一眾下人打手。
他一拍桌子,見那兩枚銅板竟是紋絲未動,當即惡狠狠罵道:“娘的,兩個破銅子兒居然就來老子這招搖撞騙,今天不把你打出綠屎來,就算你沒吃過韭菜!”
“嘖嘖,可惜了,一個血銅子兒可就能隨便幫你殺一個人啊,這么好的機會你居然放棄了。”
侯卿搖頭嘆氣的時候,已是有二十來個壯漢打手圍了進來,金老虎護著一眾女眷往后退去,生怕自己會被濺一身血。
“宰了他!給我往死里打!”
一聲令下之后,便是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還有一道道血箭噴涌而出。
只見侯卿手中突然變出一把怪異的血色紙傘,那傘在人群中宛如紅蓮綻放一般,散出一滴滴血珠,血珠灑落在人身上時,立刻消弭于無形。
緊接著,那二十幾個打手就紛紛血濺當場,身上出現了多處崩血的傷口,一個個更是口吐白沫,抽搐不止,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二十多個壯漢變成了血葫蘆,這包廂里也滿是刺鼻的血腥味兒,門窗之上無不沾染血跡。
侯卿一襲白衣卻依然如雪似的潔白,令人望而生畏,膽戰心驚。
金老虎和那兔兒爺見這白衣男子會使用這等古怪的術法,都是在第一時間明白過來——他們撞上了修真者,而且很可能是修煉邪術妖法的魔修。
金老虎縱橫商海多年,也算見多識廣,頓時身體抖得篩糠一般,色厲內荏地大喊:
“人間界有規定,凡是修真者不得在人間城池殺人行兇,若有違背,將會遭到正道聯盟的通緝和剿殺,你難道想被掛在通緝令上么?”
那兔兒爺則是想帶著好姑娘們先行離開,無奈這房間的門已經被徹底封死,別說推門出去,就算想要刨墻跳樓也是做不到。
他倒沒像金老虎似的威脅侯卿,只是以一副好言相勸的語氣,提出自己的建議:
“橘子洲臨安城向來對修真者很是敏感,客官來青樓夢想必也是圖個樂呵,何必給自己惹麻煩呢?”
“嘩啦啦!”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紙張摩擦聲,只見一連串的通緝令被侯卿從懷中掏了出來。
他一手掃翻了桌上的補品,將這些畫像一張張鋪平在上面。
只見那些畫像無不是白紙黑墨,畫得分明,跟他的樣子十分接近。
但侯卿卻是一邊看一邊搖頭,似乎總有些不滿,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支狼毫筆,蘸了血液就在那些畫像上勾勒起來。
“嗯……這張畫得還算好看些,這張就一般了,這張就更不傳神了,連血勾玉都沒有,添上才對,你們看,是不是這張更像我一些?”
侯卿隨手抄起一張畫像,攤在金老虎和一眾女子面前,一臉誠意地詢問道。
可這些人哪里敢回答他這個瘋子的話,試問普天之下,誰會真拿著自己的通緝令到處招搖,還生怕畫的自己不夠像?
“魔道,天煞宮,四大尸祖之一,血染山河,侯卿……”
通緝令上,一行小小的黑字卻是記載了一個足以震驚整個修真界的名字。
饒是那兔兒爺和金老虎不清楚四大尸祖的真正含義,可那“血染山河”的名號也足以令他們驚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