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你肩頭上的女子,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上官仙兒一指溟煙,冷冷說道。
那猿定奇頗為不屑地冷笑一聲,心中腹誹:怎么?還都以為自己是毒天圣母了?能隨隨便便指使本大將軍?開什么玩笑……
再說,這溟煙乃是她將來攻占萬毒窟的重要籌碼,只要圣女在手,基本就等同于掌握了一半的蠱王傳承。
等到取得了溟煙的童貞初戀,再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去,屆時她猿定奇的計劃就算大功告成了。
上官仙兒從猿定奇那赤色的眸子里看出了無限貪婪,但她作為女人,卻是深刻明白一個道理。
“聽我一句勸,別惦記那萬毒窟圣女的童貞初戀了,你雖說是個妖修,卻也是個母的,終究是缺了些零件兒,橘里橘氣還行,真刀真槍……嘖嘖。”
上官仙兒搖頭的時候,那猿定奇的血色眸子恨不能噴出火來:
“不需要你來多管閑事,本大將軍雖然也是女兒身,但我有想法,靠著道具一樣能實現!”
上官仙兒剛要說些什么,卻見天邊再來一道鵝黃色身影。
赫然是猿定奇的噩夢,毒天圣母何歡水。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
猿定奇心下一狠,耗盡全部靈力,朝著眼前這青衫仗劍的女子揮出一刀。
刀鋒凜冽,刀氣森然,慘白刀光更是如同霹靂,剎那驚心!
然而,當這恐怖的刀芒撞在上官仙兒身上時,卻是如同一層層微風中的柳絮,土崩瓦解。
在猿定奇的刀氣里,只見上官仙兒踏步上前,如沐春風般渾不在意,甚至都不屑于拔劍出鞘,只是以劍柄反手一轉,便是于電光石火間狠狠敲在了猿定奇的手腕兒上。
“咔啦!”一聲。
那手腕立刻骨斷筋折,白皙的手腕上繼而滲出一道道血絲。
但那猿定奇亦非善與之輩,她咬牙切齒之下,竟是忍著巨大的痛楚沒有松手扔刀,而是以一股莫名的力量揮刀便斬。
上官仙兒玩味一笑:“戰意決,有意思,失傳許久的太古煉氣士的法門,沒想到居然會被一個獸修呈現……既然你想打,我就陪你玩玩!”
上官仙兒依然沒有出劍,只是不斷以手中的劍鞘揮出道道劍氣,化解猿定奇攻勢的同時,她還不忘出聲指點:“刀劍本同宗,形不相同但神意卻是相通!”
“你該更注重刀之技術,而非在力量一途越走越遠。一條路摸到黑,毫無意義!”
“不如你跟著我那小師弟去臨摹一下他的劍法,雖不及我,卻也別有一番造詣。”
平日里的上官仙兒很少會對一名修士這般有耐心,更是懶得去指出別人功法中的不足。
但今日,她竟是對一名獸修,還是得罪了自己人的獸修頗為感興趣。
只因這猿猴妖獸的刀法著實奇特,粗中有細,大開大合,結合戰意決則更能打出許多種精妙絕倫的連環刀式。
看似左劈右斬,雜亂無章,實則刀刀相送,生生不息。
而且這妖修顯然還有傷在身,似是被強大的龍靈之力給沖到了……
兩女大概過了二十幾招,上官仙兒已經徹底看透了猿定奇的招式。
在那亂如疾風的刀光里,魔流劍依然沒有出鞘,但那持劍的玉手卻是將手中之劍倒著遞了出去。
“鐺!”一聲巨響過后,但見上官仙兒以那修長的劍柄,輕描淡寫地抵住了猿定奇的終極一刀,任憑后者如何用力都是不能再近身分毫。
更為可怖的是,上官仙兒這看似隨意的神來一劍,爆發出的無邊劍氣竟是驟然劃破頭頂的無盡叢林,扶搖九萬里直入云霄。
“轟轟轟!”
本是一片晴朗的天空中頓時卷來層層如積雪般的重云,隨著那劍氣沖入云霄,風云霎時間倒卷,那層層云霄被一道浩然的劍氣斬斷,裂成兩半。
宛如一劍斷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