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來更是狠命仰頭,雙目緊閉,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與此同時,單千也終于將那攝心魔鈴徹底取了下來。
只聽得“噗”一聲響,那金色的鈴鐺被單千握在手里時,上面似乎凝聚了一層濃濃的血氣。
那是與猿定奇牽扯的血咒之力,這攝心魔鈴就是通過這等手段才得以控制目標。
魔鈴取下來的一剎那間,猿定奇身上的巨大痛楚宛如退了的潮水快速撤去。
她垂著臻首,那原本被綁成雙馬尾的赤紅色長發此刻已是完全松散,就直直地披散在她的臉上。
“滴答、滴答!”汗水混合著淚水、口水,還有一些液化靈氣和不明液體不斷流淌在地上,猿定奇的身體仍然因為攝心魔鈴帶來的劇痛而不時顫抖。
單千摸準她的脈門后,引血術緩緩注入一道靈力進入她的血脈里,那股靈力不住溫熱著她的功體,更是飛快地治愈著她之前受到的創傷。
“為,為什么?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讓我順從你么?”
猿定奇費力地在披散的長發間說出這么幾個斷斷續續的字來,她的語氣虛弱到了極點,短短的一句話幾乎就耗光了她全部的力氣。
她幾次想要抬起頭來,無奈都因為力氣全無而以失敗告終。
單千的手并出靈犀一指,分別點在了她的周身八十一處大穴之上,猿定奇沒有反抗,也沒力氣反抗,只能任由單千給她療傷。
她也知道,對方沒有害自己的心思,如果想害,或是想做點別的什么,利用那攝心魔鈴會更加方便。
用何歡水的話說,這魔鈴也是為了提升單千的用戶體驗感才加在她身上的……
等到單千大概治療完畢,最后又將一道微薄的燭龍之力打入猿定奇體內。
霎時間,無盡活力涌動在她那本已枯竭的經脈之間,仿佛久旱的古井被綿綿細雨滋潤一番,猿定奇竟是在剎那間恢復了不少的精氣神。
她抬起頭來,剛想詢問單千為什么要這么做,卻聽到后者欣慰一笑,而后將那魔鈴收入儲物空間,輕聲說道:“你自由了,如果你想走的話,我也不會強留你,如果你想留下,我會像對待我大弟虎頭惡鯉,還有我的朋友小草莽那樣對你。”
“虎頭惡鯉和小草莽?就是你在燭龍秘境里放出來的靈獸幫手?她們……難道不是你的獸奴么?”
猿定奇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單千,在她心里一直以為,所謂的人類能和妖修、獸修做朋友,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仙古九州上流傳萬載的戒言,傳得與“惹誰莫惹衣青蓮”一般廣。
人類之中,真心與妖修成親雙修的都在少數呢,更遑論有什么朋友這一說了。
然而,她最終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單千堅定地搖了搖頭,華光一閃間,先是放出了小錦鯉。
小錦鯉這次并沒有和阿奴姐姐、小草莽一起玩打牌脫衣服的游戲,故而出來得特別快。
但不知為何,她今天乃是以成熟的人魚美女形態出現,而非是扎著羊角辮兒的小丫頭。
“義薄云天我大哥,咋的啦?我剛才在調整我的小貝殼呢,這玩意么好像有點鈣化了,你摸摸看,還挺好玩的,一碰就會碎耶!”
啊這……
單千有點后悔把小錦鯉放出來了,這家伙有點太夠意思了啊!大方得真是沒邊兒了。
“大弟你正經一點,看看這位姑娘你可還認識?”
單千伸手一指身側,小錦鯉透過那凌亂的赤色長發好頓觀瞧。
又圍著猿定奇嗅了片刻,這才恍然大悟道:“大哥你也太生性了,竟然連那個什么猿猴大將軍都不放過,得是下了多深的工夫,這怎么都變這樣了啊?整個人都縮水了好幾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