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暖的被窩窩里,祁宴已是以極其豪邁的睡姿,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她那一頭青絲散亂在床榻上,一條走路部位則是踩在了單千的身上,令他很難翻身。
一場酣暢淋漓的打撲克以后,三人酒勁兒依然在,上官仙兒在被窩里眨動著好看的杏眸,睫毛忽閃忽閃,久久沒有安穩睡去。
她仙顏紅潤,仍舊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喂喂喂,單干,你就這么輕易地放祁宴去呼呼了?嘖嘖,年輕人真是不懂得銳意進取啊……
這可是骷髏山老祖,你現在不多賺一些,日后等她恢復了大部分記憶,莫說喝那可以療傷的骨頭高鈣奶,別的你就更別想染指了。”
三師姐教訓的是!
單千看看自己的雙手,纖長的手指上仿佛流動著貪嗔癡。
這打撲克的招式亦是繁多,什么雙玉戲銖,帽子戲法的,他正抉擇之際,殊料卻被三師姐一手擰住了耳朵。
“叫你去你還真去是吧?怎么?是你家三師姐不夠美還是身段兒不夠好?看你剛才和祁宴那副膩歪樣子,我就渾身不舒服,說好的二打一怎么就變成大亂斗了呢?”
上官仙兒醉眼迷離,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心里立刻便泛起了陣陣醋意。
死單干,臭單干,就知道單干,不知道組團嘛?
單千雖說被三師姐揪著耳朵,但臉上那寵溺的笑意卻是絲毫不減。
因為他深深清楚,“落花人獨立,仙與宴雙緋”以后,必須要義正言辭,要臨危不亂。
面對三師姐更是要拿出強硬的態度來。
否則以三師姐的性格,一味服軟只會遭到魔流劍仙濃濃的鄙視。
“三師姐,你這么說便有些沒道理了,我與祁宴廝殺之際,你也一直都沒閑著啊……
你那雙手不停執掌星空彼岸,繁星春水更是被你戲耍于股掌之間,你看看祁宴,都已經潰不成軍了……”
啊這……(⊙o⊙)
上官仙兒瞥了一眼癱倒在身旁不省人事的祁宴,再想想剛才自己那一系列毫不留情面地攻勢,頓時覺得確實薅羊毛薅得太過分了。
可她還是有些意難平,雖然大家打撲克本就是隨心所欲,且說好了要集合團戰,可看見單千和祁宴親密無間的聯手對付自己……
哼,反正他們兩個都太壞了!
“那你后來還針對我來著,你和祁宴聯手之際,還真是伉儷情深啊,再說了,難不成一場惡戰之后,我就好到哪里去了?”
上官仙兒言罷,一個翻身挪動嬌軀。
只見那剛才躺著的褥子上,仿佛繡著一道波光暗影,這暗影呈“人”字形,婀娜如風中搖曳的蓮花。
波光蓮影浮動之間,隱有一枝小荷料峭,露出緋紅尖角,傲意不屈地盛開著。
單千念起三師姐平日里,魔流劍仙之姿凌厲颯爽,然而當春乃發生之時,不成想也有柔若扶柳的一面。
“三師姐確實辛苦了!可你看,你我聯手對付祁宴的時候,你說我偏心不重視你,我與祁宴聯手的時候,你又說我們是壞人,那我到底該怎么做呢?”
單千一臉無奈,竟是寵溺地揉了揉三師姐的三千青絲,更是壯起膽子,在她那白皙粉嫩的臉蛋上輕輕掐了掐。
上官仙兒頓時杏眼圓瞪,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單千竟然敢這么大膽。
他這是在戲弄我?
本魔流劍仙?
他怎能如此對我?
我可是大師姐派來的匡扶戒律的使者啊!我是正義的代表,斷情絕愛的化身,怎么能主動投誠,大開城門放入賊兵了呢?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單干,你說的話才沒有道理,為何只能是你和祁宴針對我,或者我和你針對祁宴,怎么就不能是我二人針對你呢?”
上官仙兒仿佛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奇妙至極的好點子,邪魅一笑之際,她再次拿出了魔流劍仙的英武風姿。
只見她渾身劍氣繚繞,但這劍氣卻并不傷人,只是以壓倒性的氣勢將單千生生定住,讓他動彈不得。
單千見狀,知道此單三師姐來者不善,便調動七竅玲瓏蜃氣,施展出蜃氣爆發與之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