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千慨嘆一聲后,將幾人的賭資一一沒收,然后御劍騰空,揚長而去。
幾名女弟子望著小師叔離去的背影,一個個都是流出了懺悔的淚水。
因為就在剛才,她們都感受到了來自小師叔體內的渾厚靈力,那股靈力硬是融進了她們的血脈,通過感應她們的心跳試探出幾人到底有沒有說謊。
正如單千所料,女弟子們起初說的都是實話,不過后來她們都說自己再沒有禁書存貨……
這單千可不相信,在他幾番搜查之下,果然在每個人身上都找出了一些彩色書籍,這些書籍被他以“凈化宗門”的名義悉數沒收了。
他更是發下狠話,說要將這些書上交給戒律長老青松子,如果這幾個女弟子日后還敢出去亂說,他就告訴青松子這些書的主人究竟是誰……
然而,實際上,單千離開芳沁汀后,并沒有去戒律堂找青松子。
他一路疾馳,朝著劍冢的方向飛去。
……
劍冢之上,初夏的夜風微拂動著山崗,一些青草不過剛剛冒了新綠,迎著春風,合著前幾日那場春雨,便頂著顆顆晶瑩的露珠開始愉快地生長。
上官仙兒的目光凝聚在一顆晶瑩的露珠之上,那露珠里倒映著她那雙靈動非凡的杏眸,更倒映出了她身后,那無邊無際的星垂山嵐,纖云弄巧。
那孤孤單單的粗麻繩還是吊在兩棵大樹之間,搖搖晃晃,她手里的酒葫蘆無力地垂落在地,一滴殘余的酒“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找到重生的四師妹和五師妹,小七的話……我至今尚且沒有頭緒,不過,冥冥之中,我能感覺得到,她應該還安然活在這個世上……”
這句話,是上官仙兒跟何歡水離開大師姐的寢宮時,大師姐說出的最后一句話。
也正是這句話,狠狠印在了上官仙兒的心里,讓她越發自責——自己幾次去往魔道聯盟,居然都沒能發現四妹和五妹的蹤跡,到頭來,小師弟一個人沒能應付得來,害得四妹即便重生了,也沒能重回天煞宮。
“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么?四妹,五妹,我多希望你們可以回來啊,還有小七,等你回來了,三姐把你六姐那兒的菜譜全給你研究通透,對了,可以讓咱們的小師弟研究,那小子學東西更快……”
青絲盤錯,青衣飄飄,魔流劍仙似夢囈,似自語,恍惚間,她好像看見天邊緩緩飛來一道白色身影。
這人身材纖長,面帶溫煦的微笑,手中似乎夾著什么東西,一頭白發隨風飄搖之時,盡顯魔道翹楚之本色。
單千見上官仙兒此刻正伏在那根粗麻繩上,頓時心生愛惜,接近對方之時,一股濃重的酒氣和著山風撲面而來。
這是喝了多少啊?
“三師姐,這繩子睡覺難免會不舒服,你看,這都把你勒成什么樣子了,溝壑太深萬一山谷變形了可怎么辦?”
單千一邊說,一邊扶著上官仙兒下了繩子。
只見后者面色緋紅一片,醉眼惺忪,玉手還在不同揮動:“別扶我,我又沒喝醉,本劍仙怎么可能會醉呢?只有祁宴那家伙才會醉呢!她酒品不行,床品更差!”
啊這……
三師姐好像話粗理不粗啊,祁宴那家伙確實這兩個品都很一般。
“三師姐,我就知道你在劍冢上過得辛苦,所以呢,特意給你準備了一間不錯的臥室。”
上官仙兒斜瞇了單千一眼,搖頭笑道:“你是說上次你動手搭的那個草棚?哎呀,都被書給堆滿了,住不下兩個人的,哦,對了,我的麻繩也住不下咱倆,耽誤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