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正魔兩道雖不兩立,見了面亦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又有如此之大的實力差距,尸祖侯卿,您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尸祖侯卿?哎呀,我咋感覺這名字有點耳熟呢!”
阿北姑娘咬著一根手指,雙馬尾甩動的時候,胸口亦是起伏,純欲集于一身之時,那魅力簡直能將人的魂魄勾走。
躲在暗處的上官仙兒見了,本就是喜愛揩油女修的她,頓時起了歹心。
可與此同時,她的記憶也在翻涌不停,好像要想起來什么,仿佛有一個熟人呼之欲出,但無論怎么努力回想,都是無法將阿北姑娘與自己的記憶結合。
“二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小姑娘有些奇怪?”
“早就發現了呀,我跟你的感覺一樣,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
何歡水美眸一轉:“出現這種情形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咱們的記憶被封印了,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千百年來,我們姐妹就從沒被人篡改過記憶。”
上官仙兒立刻追問:“那第二種可能呢?”
何歡水收起慵懶的姿態,認真說道:
“這位阿北姑娘的存在被天道抹殺過,不僅是她這個人,恐怕連記憶也一并被抹殺掉了,唯有這樣,才會讓我們出現這種似曾相識又無法想起的錯覺。”
上官仙兒聞言臉色一變,握著青鳥劍的纖手再次凝實了幾分。
心下亦是不住思量:這……被天道抹殺,這個阿北到底經歷了什么?
何歡水轉念一想,繼續補充:“按理來說,這樣的人必然會被拋棄在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中,其形神俱滅都是必然的,可這樣的人又是如何重生的呢?”
兩女百思不得其解,而被誤認成是尸祖侯卿的單千,也對面前突然出現的老者充滿疑惑。
“我并非是尸祖侯卿,而是他座下的關門弟子,天煞宮的第八位宮主,單千,倒是你,老人家,我與青云門的恩怨,還用不著你來插手吧?”
單千巋然不動,高手風范盡顯,這不禁讓那背葫蘆的老者更加慎重幾分。
此刻,他正想要繼續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心中也暗自盤算:
世人都說尸祖侯卿行事風格詭異,從不按常理做事,他當年兵解自殺,原因成謎,其余三個尸祖又同時遁入燭龍秘境,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隱秘。
而今他重生歸來,想給自己個新的身份游戲人間,這等可能性相當之大。
所以……此子的話,不可完全相信。
葫蘆老者抱拳拱手,施禮介紹道:
“在下五行星第七代巡游使者任爾行,因宗門之事來訪仙古,本無意插手正魔之爭,但我來這寶瓶州之前,曾受到青云門掌門人的委托,所以不得不干預一二,還請這位天煞宮的八宮主高抬貴手。”
單千冷笑一聲,后背長劍嗡鳴:“我要是不答應呢?”
這一句“不答應”,本是普通的對話,但不知為何,在這結界之內卻是引得風雷涌動,狂風大作。
天地異象的出現既說明有劫境大能動了真格,任爾行面罩之下,當即色變。
他第一時間摘下背上的葫蘆,剛要御敵,卻是無意之中發現,在單千的背后,那衣袂飄飄的女子有些面熟。
“是天煞宮的六宮主——蘇沁!不對,在這結界里好像還有其他強者的氣息,天煞宮的二宮主,毒天圣母何歡水,天煞宮的三宮主,魔流劍仙上官仙兒,還有這個赤發赤尾的姑娘,不就是天煞宮的老幺,洛北北嗎?!”
因為風雷大作的緣故,沒人聽清任爾行到底說了什么,但單千向來擅長觀察,從任爾行的表情上來看,絕不是一場天地異象就能將他嚇成這副模樣的。
難道……這結界里還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人?
想到這兒,他和蘇沁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一旁的阿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