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不以為意:“有什么不對?……沒什么不對。”
“她不過是個嬌滴滴的小女人,未必能擋我三拳。老實說,我只擔心控制不好力道,打壞了她。屆時宮家找我算后賬,肯定不死不休。”
“楊師傅,切莫輕敵!”先生瑞緩緩起身,拔高嗓門道:
“宮羽田一身武藝,馬三得到了他的剛勁,雖不如你的八極,卻也是這世間難得的好手。”
“而宮羽田的女兒宮二,得到了他的柔勁,是六十四手的唯一傳人,一手葉里藏花,更是防不勝防。”
“若非生來女兒身,行事被諸多規矩所限,我想她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一個女子,在金樓擺下霸王夜宴,就是讓你非出來不可。”
燈叔不禁點頭,上身往后倒去,手肘撐在墊子上,有感而發道:
“別小看她是個女的。武行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上門準沒好事。”
楊安嘴角翹起:“你們對她的評價挺高。可惜,你們的眼界和格局,卻還不夠大。”
“宮家六十四手,縱然每一手都是絕活,可也擋不住我的八極。”
“別說宮二只得了宮羽田的柔勁,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宮羽田親至,結果仍然沒有懸念。”
“還是我贏。”
他說著掃了一眼眾人,見有些人臉色不是很好看,語氣便緩和下來:
“各位前輩,我這人說話一向是口直心快,還望多多包含。”
“另外,我正好有件事,想…………”
咣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后,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不好啦!有兄弟傳來消息,宮會長出事啦!”
眾人聞言一驚,離得最近的楊安,當即轉口問道:
“出了什么事?人還好吧?”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是聽那個傳話的兄弟說,宮會長被一伙賊人伏擊,當場死了好幾個徒弟,宮會長好像暫時沒有性命之危。”
聽到這里,除壽哥外,其他人急匆匆離開了金樓,帶著大量精武會成員,趕去援救遇襲的宮羽田。
警察也已聞風出動,向事發地點而去。
遠離金樓大約兩三里的時候,楊安在燈叔耳旁輕聲說了句話,接著便開門跳下車,往金樓跑去。
燈叔眉頭微皺,向身邊的人吩咐道:
“瑞哥,我不放心楊安,你帶幾個人回金樓看看。”
先生瑞下車后,便帶著7名拳手,急步往金樓跑去。
兩三里的路程,楊安全速奔跑之下,用了還不到3分鐘。
之所以跑回來。
一來是因為去援救宮羽田的人已足夠多,多半輪不到他出手。
二來想看看,這是不是干掉鐵橋勇的殺手,設下的調虎離山之計。
金樓里,不算那些伙計和討生活的女人,只剩下十多個拳手、輕傷未愈的壽哥、重傷躺在床上的三姐。
楊安判斷,以那個殺手的膽子,很可能不會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設身處地之下,他也會果斷出手。
臨近金樓的楊安,先藏身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形跡可疑之人,才從金樓的側面翻墻而過。
他雙腳甫一落地,向前走了幾步,隱隱聽見壓抑的呼吸聲,好像被人用什么東西堵住嘴巴一樣。
嗚!……嗚!……嗯!
他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步頻不慢,輕手輕腳的走去。
從外院進入金樓里,入眼所見,令他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