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徐世楊在內,所有90人都得到充分的鍛煉,以半大孩子為主組成的火器兵眼看著都拔高了一截,原先豆芽菜一樣的身體也變得壯實許多。
那些成年人組成的長槍兵,也褪去了原先那種兼顧老實和狡猾的表情,在軍棍的教育下變得木納起來,一旦列成陣型,50多人可以如同一臺機器,同進同退。
雖然還是缺乏實戰檢驗,但至少表面上已經足夠唬人了,看起來跟早期近代方陣兵有了三分相像。
二月初十,最后一支狩獵隊伍回到塢堡。
由于三月就要開始耕種高粱,快樂的狩獵活動只能就此結束,徐世楊給普通民兵放了幾天假,允許他們略作休息,準備迎接對塢堡民來說,最重要的農活。
另外,徐世楊還要按計劃恢復西邊的兩個塢堡,大約三分之二的人口要在開耕之前,收拾好行李前往目的地。
他們需要幾天時間重新恢復那兩座塢堡的圍墻(雖然暫時不需要完全恢復,只是修補破洞),也需要劃分各自耕種的田地,時間其實滿緊迫的。
至于新軍,每天高強度的訓練也開始放緩——因為糧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失,而狩獵來的野物也所剩不多,在沒有新的獵物補充的情況下,還要維持前幾個月程度的訓練,就得殺塢堡里養的雞鴨豬羊給士兵補充營養。
徐世楊當然不舍得這樣做,何況訓練這種事,不能總是高壓,一張一弛才是王道。
新軍的訓練進入三日一練的狀態,食堂給他們的加餐被取消了,伙食供應恢復到徐世楊幾個月前發布的各級標準。
在此后的一年里,新軍士兵時常會懷念這段艱苦勞累的集訓生活(當然,主要是懷念集訓時的伙食)。
執行三日一練制度后,新軍士兵每三天時間就有兩天休息,徐世楊允許有家室的士兵在此期間回家團聚,其他人也不能閑的沒事干,這樣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糾紛(都是些血氣方剛,有力無處使的男人)。
因此徐世楊學習PLA的做法,讓士兵們壘起一個豬圈,在里面養幾只小豬崽,又在營房周圍開出幾篇菜洼,這樣,等再到冬天,改善伙食的時間就可以長一點了。
再剩下的時間,被徐世楊用來開展文化教育。
他希望這100名士兵能夠成為未來大軍的種子,因此所有人都必須具備最起碼的戰術執行能力(特別是可塑性強的火器兵),徐世楊趁這段時間,交給新軍士兵一些簡單的漢字和他自己發明(剽竊)的數碼,同時向士兵們宣揚一些簡單的民族主義思想。
比如,徐世楊會在文化課上,給士兵們講一些故事,除了例行的對韃子女性親屬的問候,現在又隱隱加上對韃子男人的蔑視。
徐世楊告訴新軍士兵們,韃子很厲害,但是那不是人類意義上的厲害,他們更像是一群野豬,熊瞎子或者老虎,是野獸意義上的厲害。
我們去年曾經殺死過很多韃子,也曾經殺死過野豬、野熊和老虎,所以我們其實比韃子厲害。
只要我們不怕他們,然后努力訓練,我們就一定能夠戰勝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