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睦河下定決心:
“我這就集結我堡里的兵,再喚來欒廷玉和孫立,讓他們跟你們一起去!”
“欒堡主和孫堡主也在這里?”徐世楊問。
“對,他們比你早到了一會,現在正在堡中休息。”
“那請父親叫他們來,帶上他們訓練的騎馬步兵,再帶五日行糧。”徐世楊也不客氣,痛痛快快說道:“其他人就不必跟來了,跟也跟不上。”
“只要他倆的親兵?”徐睦河確認道。
“對!別人都不要跟過來。”
……
一個時辰以后,徐世楊的部隊得到了23個增援(20個騎著駑馬的民兵加上欒廷玉、孫立和徐世柳),部隊重新開拔。
“這就是最后一次休息了!”
徐世楊在隊伍前面,大聲吆喝著:
“覺得體力不支的,可以舉手報告,我允許你們在大車上休息一會,但我們不會等掉隊的!”
“還有問題嗎?”
士兵中立刻傳來士氣高昂的回答聲:
“沒有!”
“很好!記住,我會永遠走在你們前面!”徐世楊接著喊道:“現在,全體都有,跟著我!”
“向前,進!”
一百三十多人的隊伍如同一條巨大的蟒蛇,向南方開始加速,加速,不斷加速……。
……
野尻正川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就著咸魚啃一個發了霉的飯團。
飯團放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散發出陣陣臭味,但他仍然吃的歡暢,仿佛在大阪城最好的妓館里品嘗最好的鯛魚。
當然,實際上野尻從未吃過鯛魚,也從未進過大阪城的妓館。
他只是一個下級武士的次子,而且自家效忠的大名已經被人滅了滿門,作為一個喪家之犬,野尻只能在當浪人和下海當海賊之間做個選擇。
最終,他走了后面一條道路,并且在廝殺十多年之后,獲得了一條小早船。
這艘小早就是野尻人生三十年來所擁有的最大資產,也是他每天有飯團就咸魚吃的最大本錢。
沒錯,即使是海賊,也不是人人都有飯團吃的,哪怕是發了霉的飯團。
比如……,比如那邊那些正在對日照私港的土墻發動進攻的半島棒子。
野尻一邊吃飯一邊欣賞那些來湊熱鬧的棒子海寇亂哄哄沖向塢堡,哇哇哇怪叫著跟守衛者對射一陣,然后又哇哇哇灰頭土臉的撤了下來。
打了半天,看著挺熱鬧的,卻只在土墻那邊留下幾具尸體,別的什么都沒得到。
“一群蠢材!”野尻冷笑一聲。
這樣的弱者,永遠別想吃到米飯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