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馮三虎營長,三天后去新兵營報道,你要給我把新兵訓練大綱搞出來!”徐世楊收起笑容,嚴肅的命令道:“我對新兵營的要求是,無論是誰,進了新兵營,三個月后出來就是一個合格的士兵!”
“遵命!”
……
徐世楊忙著新軍和軍工生產的時候,徐睦河正在主持青州府第一次全體塢堡主代表會議。
啊,其實不是第一次,但上一次開會的時候,青州還未統一,北部地區仍有很多塢堡主不愿服從青州節度使的命令。
現在不同了,雖然列席的塢堡主比上一次還少了一些(部分聯盟內塢堡主在戰爭中被徐睦河找借口清洗掉了),但他們已經完全能夠代表整個青州。
會議一開始,徐睦河以青州節度使的身份,找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對所有外系塢堡主進行了一系列獎罰。
罰的并不重,最多的一位也不過是罰了兩頭牛。
獎的同樣也不多,最走運的一位拿到五匹布。
徐睦河目的不是這些財物,只是通過這種手段,確立自己在青州至高無上的政治地位而已。
效果很不錯,沒有任何人敢于質疑他的決定,這就相當于默認了節度使的權威。
那么接下來,就該拋出此次青州全體塢堡主會議最重要的議題了。
徐睦河要清仗田畝!
此話一出,猶如用幾門將軍炮在人群中轟了一輪,整個大廳瞬間沸騰起來!
塢堡主們有驚訝的互相大聲商議的,也有不顧身份起身上前想要向徐睦河詢問具體細節的,還有呆若木雞,仿佛整個人都被雷劈蒙了的。
真是千姿百態,不一而足。
坐在上首的徐睦河,對此卻是仿佛毫不關心一般,自己端個茶碗,慢慢品味——這是文家點名送給他的好茶,江北是見都見不到的。
“徐大人,這清仗田畝到底是何意?”一個外圍塢堡主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對著徐睦河大聲質問。
“李堡主,清仗田畝還能是什么意思?”徐睦河看都沒看他一樣,語氣平靜的回答:“就是那個意思唄,青州所有田畝、戶口、丁口,今年都要清出個準數,然后照章納稅出丁,歷朝歷代都是這么干的,你不知道?”
“徐睦河!你不是皇帝!你憑什么叫咱們納稅出丁!”那人激動到極致,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
徐睦河冷冷一笑:“吾乃青州節度使!帶天子牧民,誰敢說句不是?”
“再說,完稅納糧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之前十年朝廷有難,沒有收稅,這本節度使就不管了,現在青州轄制恢復,你們還想逃稅?做夢!”
“那是我們自家收攏流民,開辟的荒田!”塢堡主怒目圓睜,似乎想要上來跟徐睦河拼命。
“可有朝廷頒發的田契?”徐睦河冷笑著說:“我看那是你私占的官田!”
“你!”
“私占官田十余載,蓄良民為奴,對朝廷大不敬,頂撞節度使上官。”
徐睦河把手中茶杯重重一放,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我看,你還是去大牢里冷靜一下吧!”
話音剛落,一排甲兵涌入會場,當即扣押與徐睦河爭執的塢堡主,以及他所有親戚。
‘又來這一手……’
很多人無奈的想著,上次徐睦河在會議上安排刀斧手,以戰事不利為由抓了十幾個塢堡主。
這次看起來,他要用同樣的招數強迫所有人同意清仗田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