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貴了,你這小店難道還養著花魁?一個二兩。”
徐代灼覺得火候快到了,手輕輕伸進懷里,摸到槍柄。
沒成想這個動作嚇得張青出了一身冷汗,他直接妥協了:“二兩就二兩,五個人,十兩!”
“剛才我給你十兩飯錢,你那點糧肉肯定不值這么多。”說著,徐代灼從錢包里掏出一枚七開銀幣丟在桌子上:“那十兩是買人的,這一兩是飯錢。”
呵……,好嗎,這下賠慘了。
剛剛打水飲馬回來的母夜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倒是敞亮,直接吩咐總是守在二樓樓梯口的打手說:
“叫姑娘們都出來,她們歸衙內了。”
打手點點頭,去二樓上把躲在屋子里的姬女都叫了出來。
一共五個人,徐代灼挨個看過去,年齡都不大,小金曾經說這五個人都是跟她一樣店里將養的丫頭,長大了就要給東家掙錢,看起來是真的。
這些姬女都瘦的厲害,明顯長期營養不良,而且有幾個還鼻青臉腫的,確實經常挨打。
五個姬女低著頭在徐代灼面前站成一排,手指不安的絞著。
“去那邊蹲著。”徐代灼指了指孩子們藏身的桌子底:“我不叫你們你們就別出來。”
“衙內這是啥意思?”母夜叉看著事情向不可挽回的方向滑去,有點急眼了。
“你們誰叫小玉?”徐代灼沒理她,而是對那些姬女問道:“我聽說小玉挺漂亮的,抬起頭讓我看看。”
這話小金沒說過,是徐代灼編的。
不過聽到這個,母夜叉和菜園子的臉色都變得鐵青。
“小哥哥,小玉已經死了。”
小金蹲在桌子底下,大聲說道:
“8天前死的。”
“啊哦,死了。”徐代灼看向張青的臉色不善:“也就是說,我最想要的,你們給不了了。”
“衙內你想要什么盡管拿。”母夜叉咬著牙說道:“能給條活路嗎?”
她和張青站在一起,各自手里提著解手刀。
守樓梯的打手拿著一柄腰刀,看起來像是周軍制式武器,也許是個周軍潰兵?
廚子也從旁邊小屋里出來了,隱隱對少年們形成包夾,他手里捏著剔骨刀。
一副實在不行就拼個魚死網破的架勢。
走私客們卻不是一條心,有人重新躲到墻角邊,有人不顧臉面跟孩子和姬女一起擠在桌子底下,但也有人咬咬牙跟張青站在一起。
一共八個人,加上店家,十二對十。
徐代灼問:“弄死那個小玉的時候,你們怎么沒想著給她留條活路?”
“她只是店里將養的小崽子,一個姬!”
意思是,螻蟻般的人物,死了就死了。
“你只是野店店主,一個賊!”
意思是,對我來說,你也是螻蟻般的人物。
同樣死了也就死了。
“小狗崽子你找死!”
張青一聲暴喝,連旁邊他婆娘都沒攔住他。
“你叫我什么?”
徐代灼愣了一下,片刻后,他露出殘忍的微笑,也不再廢話,直接從懷里掏出左輪手槍,對著張青的腦袋扣動扳機。
呯呯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