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代灼想當炮長,以恐怖的火力把一切敵人化為齏粉,或者當瞭望哨也行,站在高高的桅桿上,仿佛與藍天白云和海鷗為伴,仔細觀察敵人的位置。
如果爆發戰斗,桅桿上的瞭望哨還可以用截短的特制步槍(其實就是騎兵馬槍)居高臨下狙擊敵人。
可惜,即使他是皇太孫,在海軍中也只是個沒畢業的軍校生,區區見習少尉而已。
他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位置,只有服從命令的義務。
徐代灼來到濟州的馬場,把自己手中的命令書交給馬場管理人員。
“三百匹挽馬?”馬場那個胖乎乎的管理人員為難的撓了撓頭:“你們海軍為何還要馬?”
“這次海軍陸戰隊要上岸作戰。”徐代灼板著臉回答:“我們需要馬匹拖曳甲板炮。”
華夏海陸軍火炮制式基本相同,也是五斤、十斤炮為主,少數大型戰斗艦上裝載二十斤和三十斤艦炮。
實際上這個時代的海上目標,用五斤、十斤艦炮已經足夠對付,而且兩種火炮都有陸用炮架,可以跟隨陸戰隊和水兵上岸作戰。
更重的火炮基本只用來對付沿海要塞之類的目標。
不過有陸用炮架不代表海軍就能在陸地上有效利用甲板炮,畢竟火炮很重,炮彈運輸更是要命的問題,若是沒有駝畜,只用人力替代,那么一整個炮連有一門炮能夠在陸地上有效發揮就不錯了。
“可是陸軍已經派人來過了,他們要求把我們馬場所有可用的挽馬登記造冊。”那個胖子說:“他們已經把馬全都預定下了。”
華夏的海陸軍是有軍種矛盾的,目前主要集中在爭奪軍費和各種資源上。
比如海軍這次就想以陸戰隊的名義裝備一些馬匹,而陸軍甚至有過造船的計劃——不過被總參否決了。
“陸軍這種用不了也要先占著的習慣到哪都改不了。”
徐代灼不滿的說道:
“把馬給我,不用管他們,如果他們找你麻煩,你就說馬被海軍的徐代灼少尉要走了,讓他們去‘登瀛洲’號找我。”
“少尉?這……,陸軍來的是少校……,等等!你是徐代灼!?”
胖子一開始想要推諉,不過回過味來之后,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
“沒錯,我姓徐,名徐代灼。”
年輕人一開始很不喜歡強調自己的身份,他覺得那樣是借助父親的威名,不是自己的本事。
不過學校和軍隊也是社會,徐代灼學到了不少東西,他現在覺得,能用自己的身份在規矩之內獲取一些好處,實在沒必要裝清高。
“把馬給我,順便調給我二十個馬夫。”
徐代灼說道:
“若是全給陸軍,我們海軍不給他們運,他們還能游到扶桑去不成?在海上,我們海軍說了算,海島也是,別忘了這一點。”
……
共和1792年9月,臺風季節大致過去之后,華夏帝國遠征扶桑的艦隊和陸軍力量已經基本做好了準備。
陸軍和陸戰隊的前鋒部隊已經抵達華夏在扶桑的租借地長崎,后續部隊在濟州集結,而高麗軍集結在釜山。
只要一聲令下,華軍將會立刻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