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說誰的佛法正統,誰的就是正統!再不行我們打到天竺去,把菩提樹推倒!再說了,我們的主要目標在蔥嶺以西,那邊是拜火教的地盤,讓魯智深這種用禪杖辯經文的家伙去正合適。”
“好吧好吧,你是王爺你說了算,反正也是你負責Z治工作,到時候要頭疼也是你頭疼。”
左鶴林最終還是做出了妥協:
“咱們盡快各自分頭行動吧,還有,讓西域八國出點錢糧,哪怕那點錢糧可有可無也不行——帕爾斯是他們的仇敵,咱們去打他們的仇敵,他們怎么能一毛不拔?哪怕象征性的出一點也得出!”
“我同意,就這樣。”
……
帝國的南下船隊浩浩蕩蕩由揚州開進長江。
其實此時船隊已經由原來的二百多艘船縮減到一百二十艘,因為陸軍派來的大多數護衛都留在淮河邊上——江南大周可不敢讓過千的華軍進入境內,畢竟帝**現在可是有“華千不可敵”的威名。
而且與當初吹噓“滿萬不可敵”的女真不同,華夏帝國把東西北所有方向的韃子挨個錘了個遍,扎扎實實的從未輸過任何出兵過千的戰斗——實際上連兵力上百的失敗都沒有過。
這份威懾力,使得全副武裝的紅衣兵往船頭一站,整個大周朝廷的經制之師都得抖三抖。
除了護衛留下大半以外,一些伴隨船隊前往江南的商船也在中途離開。
這樣,一百二十艘大型內河船雖然依舊顯得隊伍龐大,但也不至于太過顯眼了。
進了長江以后,不屬于江北的船只開始逐漸變多,徐代灼發現,有些明顯屬于私家船隊的規模也不小,甚至還有規模比自家船隊還大的多的。
比如現在在長江上與帝國船隊并排航行的船隊,足足三百艘內河船,其中幾艘雕梁畫棟,簡直就是航行在江河上的別院。
“代炫,你在看什么?”文季站在徐代炫身后,淡淡的問。
“那些船。”帝國的皇太孫指向不遠處的船隊:“三百一十一艘,我在計算他們的距離和航速。”
“哦?計算這些有何用?”
“炮術上的問題,算出這些能讓艦炮打的更準,這是海軍學校的功課。”徐代炫簡單的解釋道:“我們經常以友艦為目標計算這些數據,我習慣了。”
“你已經不是海軍的軍官了。”文季說道:“等這次江南之行結束,你就得學習如何處理政務,你是皇太孫,這些知識對你沒用了。”
“我永遠都是海軍軍官,舅舅。”徐代炫平靜,但十分認真的說道:“這不會因為我的身份而改變。”
“呵,你要這么想也隨你。”
父親病重,文季也沒心思給侄兒上Z治課,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
“不過,你別在這盯著那些船看了,特別是那幾艘最奢華的舫船。”
“為什么?那些船有什么特殊之處?”
“那是大周巡鹽御史林海林大人家的船,若是認識你的人看到你盯著他家的船看,會被人誤會。”
“哈,巡鹽御史?好大的官啊,怪不得船隊如此龐大奢華。”徐代炫笑道:“可這有什么好誤會的?怕我搶他們家的鹽?”
“林大人家四代單傳,如今膝下只有一女。”文季瞥了徐代炫一眼:“帝國的皇太孫盯著人家的閨船看,你說會不會產生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