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漢人,別看我帶著一群蠻人,但我還是漢人,我讀過書知道忠義,我帶蠻兵來為母國效力,功勞苦勞都有。
這就是張合禮話中暗含的意思。
只不過,張合禮沒有說,當時他上山,是給老洞主當贅婿的,這些年受到的欺負也不算少,所以他上位后狠狠報復一下,把老洞主家的女眷全都收入房中不說,還故意讓其中幾對以前看不起他的母女一起伺候他,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嗯,果然,說來說去,就算混在蠻人堆里,果然還是漢人更干凈一點。”
徐代灼點點頭,對張合禮表示一定程度上的贊賞:
“既然是漢人,你起來吧。<大華律>規定,平民以上不跪拜天地君親師之外的任何人,我還不是天子,你不用拜我。”
‘什么叫還不是天子?’張合禮被這句話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不過他還是乖乖的起身站好,并且小心翼翼的偷眼觀察四周。
那些紅衣兵還是持槍而立目不斜視,如果不是根本沒聽到,那就是這句話由這個人說出來很正常。
一位近親皇子!或許這就是皇太子徐世楊?
不對,不是他,年齡對不上。
那么就是嫡親的皇孫!
大腿啊!
哪怕抱上根腿毛,自己也就青云直上了!
怎么抱?得先仔細想想……。
那邊,徐代灼讓張合禮站起來后,卻對他失去了興趣——左右不過是個入贅蠻洞的窮酸讀書人而已,甚至不是帝國應試教育出來的人,不值得他給予過多關注。
他把張合禮叫起來,也不過是強調漢人高人一等的帝國傳統國策而已,與張合禮這個人能力如何并無多大關系。
“諸位去年沒有附逆,這是明智的選擇,也是你們之所以還能活著的根本。”
徐代灼也沒有叫其他人起來,他用鼻孔對著下面趴了一地的洞蠻說道:
“希望你們今后的決定仍能保持如此理智。”
“這次出兵,爾等分頭攻掠交趾山鄉一帶,戰利品上繳三成,其余都歸你們。”
“富良江兩岸和鴻基地區不要碰,那是帝國直屬領土。”
說著,徐代灼命人在身后掛起一副交趾地圖,他用一根竹棍在地圖上大概花了幾個圓圈:
“就是這些地區,不管里面有什么,不準撈過界!若是無法確定邊界線在哪里,就花錢請個我軍聯絡員幫你們,要是出了界,別怪帝國大兵把你們當叛逆剿了。”
這話頓時讓大堂中的氣氛冷了三分,不過大家都知道華軍有說這話的資格,沒人敢有半句怨言。
“還有一點,你們攻擊的過程中,若是有被掠走的漢人,別忘了送回來。”
徐代灼的聲音越發冰冷了:
“否則,呵呵,你們自己考慮能不能承受后果。”
“當然,若是送回被掠漢人,內閣也會給你一些獎賞,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戰后還會根據功勞分給你們交趾的土地,如何選擇,你們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