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但是……”參謀長想了一下,最后認真嚴肅的說道:“這是殿下的決定!我永遠不會反對殿下的決定,哪怕我覺得不合理!”
如果你反對,那就是反對太子,那么你就是敵人!
參謀長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不過他的眼神已經把他的想法表露無疑了。
“呵呵,你想什么呢?”
李井槐笑道:
“我的意思是,殿下正在進行全國巡查,我估計他今年年底會到大理來,到那時,我希望我們能一起勸勸他——至少在這次巡查結束之后,皇上能安安穩穩的去當太上皇,我們團結在殿下身邊,加油干。”
李井槐不是沒考慮過兵諫,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罷了,畢竟沒有徐世楊的首肯,他連自己的警衛連都帶不走。
就算下面士兵敢拿槍沖進燕京,估計被太子瞥一眼,他們就會立刻山呼萬歲。
這種權威是不可動搖的,李井槐自問,自己面對徐世楊都不會有太大區別。
那可是他李井槐的義父啊!
話又說回來,李井槐、馮三虎他們對徐世楊都是持子侄禮,這其實也不難想象徐世楊為什么由著徐睦河在皇位上坐那么久。
不過,能理解是一回事,愿意接受是另一碼事。
“帝國需要一個真正的核心,迎接接下來的大發展。”
李井槐平靜的說道:
“殿下巡查全國之后,對帝國的方方面面了解程度肯定遠超在金陵游山玩水的陛下——本來就已經超過很多了。”
“帝國為什么要有兩個頭顱?陛下如果喜歡游玩,那就榮升太上,好好玩去嗎。”
沒有人知道徐世楊跟徐睦河五年的約定已經只剩下兩年了,不過,不僅僅是李井槐,軍方、內閣、這個帝國的上上下下,已經有很多人覺得徐睦河當皇帝已經當了太久太久,他們心中真正的統帥本來應該只有徐世楊一個人才對。
幾十年后太孫接班也是理所應當,但哪里有父親袖手享用兒子建設成果的道理。
“如果只是勸,我可以跟你一起。”參謀長認真的說道:“但是如果你還想做別的,別怪我派憲兵來。”
前線參謀長有指揮憲兵維持軍紀的職責,而憲兵有拘押思想不忠誠的前線官兵的權利。
包括中將級別高官。
“呵,你還真以為我能做什么啊?我估計要是我敢對殿下不利,我的警衛員會第一個對我開槍,嗯,也不對,說不定我自己就會先給我自己一槍。”
李井槐自嘲的說道:
“不過俗話說的好,想到和得到之間還有一個做到,我們想要理直氣壯地勸說太子,還得拿出看得過去的成績。”
“立刻出兵吧,在殿下抵達大理之前,我們要平定大理全境!”
這并不困難,按照計劃,李井槐指揮的黔省和桂省部隊在曲靖會師后,會再次分兵,一路部隊直取昆明,另一路向北進攻烏撒,把在赤水河邊與大理以及當地土司軍隊對峙的川省軍接過赤水河。
之后的行動,性質就基本脫離主戰場,屬于治安戰的范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