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耳機陳小可能不會來救我們了。”金發男子故意嘆息,他用手輕輕敲著門,“我們投降,你們能不能讓我們活著離開?”
“這絕不可能。”血爪鬼道:“沒有人能活著離開旅館。”
“那在我們死前,你能不能告訴我們,444號房里面到底有什么?”金發男子說:“只要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立即開門投降,這樣耗下去沒有意義。”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血爪鬼怨毒道:“你們不想投降,那就在死亡前飽受煎熬吧。”
“其實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你根本不知道444號房有什么。”金發男子手輕敲門的頻率越來越快,他在施加催眠術,只有催眠術是否對鬼有效,他也不敢肯定,但血爪鬼擁有人的理智,也許可能有效。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血爪鬼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旅館沒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是嗎?”金發男子輕聲笑道:“那你說說里面有什么?怎么,你怕我們這些快要死的人知道嗎?”
“你以為用這樣的辦法就能讓我說出來了嗎?我不可能告訴你們的。”
“你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別說444號房里面有什么,就算是444號房在哪里你都不知道!”金發男子突地用力敲了一聲,這咄的一聲,就似發自心靈的震撼。
“誰說我不知道?”血爪鬼說話變得又急又快,“它就在你……”
只是說到‘你’字的時候,血爪鬼突地停了下來,它怨毒說:“好狡猾的人類,你們對我做了什么?我不會再上當了。”
金發男子又試著引誘血爪鬼說話,但血爪鬼真的不說一字。
金發男子轉身說:“可惜,還差點。”
方鹿他們都是警惕看著金發男子,在金發男子剛才試圖催眠血爪鬼的時候,他們都戒備著,以免金發男子順帶把他們都催眠了。
別看他們現在是合作關系,但他們都心知肚明,這里的人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信。
“‘它就在你’后面是什么?”斗笠人緩緩說。
“我懷疑它要說的是‘它就在你房間里’,這不就跟我們之前猜測的那樣嗎?”戴著兔子面具女人說。
“如果在房間里,但我們都已經找過了,根本沒有尋到什么有用的線索。”炸彈男說:“我覺得這話不會是這樣的意思。”
“它就在你頭上、它就在你身邊、它就在你身上、它就在你口袋里、它就在你腳下……”方鹿說了好幾個詞,“這樣的可能性太多了。”
很難做到有效的猜測,當然可能最大的還是:‘它就在你房間里’。
只不過又在房間的什么地方?
“煩死了,別說了。”戴著防毒面罩男子大聲說道,他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怪異。
方鹿他們都是感到有些不對,迅速散開,盡量遠離防毒面罩男子。
“你沒事吧?”金發男子問。
“吵死了。”防毒面罩男子雙眼布滿血絲,他抬起手里的雙管獵槍,對準了炸彈男,“把你們全殺了。”
防毒面罩男子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響,獵槍數百粒鉛丸散彈噴射而出,猶如煙花一樣在房間散射。
在這么狹窄的空間根本避無可避,而炸彈男的身上還綁著炸彈,一旦擊中發生爆炸,很少有人能活下來。
在這一瞬間,時間似乎也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