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方鹿想了下認真說，沒有人愿意一出門就在別人的跟蹤注視之中。
“張倩也做不到，她一直愁眉苦臉，后來有一天，她變得高興起來，她家里人就問她為什么這么開心，她說她找到了辦法。”
大媽微微沉默，神色變得有些復雜。
“她找到了什么辦法？”方鹿忍不住問，這個怪談如果是真的，那跟著張倩的肯定是鬼，說不定他能用得上。
“張倩自殺了。”大媽說：“她的辦法就是她死了，那個不知是人還是鬼的家伙再也跟不了她。”
原來是死了……方鹿心里面感到惋惜，“那這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了嗎？”
他現在還是有些不明白，這怪談難道是不存在的？
還是說要等人才能開始。
小黑狂吠了起來。
方鹿瞥了一眼小黑，他喝住了小黑，才一臉歉意說：“不好意思，我家這狗腦子有些問題，喜歡胡亂吠叫。”
大媽的表情有些茫然，只是喃喃自語：“故事結束了嗎？似乎可以說結束了，也可以說沒有結束。”
方鹿緩緩后退，從倉庫中取出了生銹的鬼鐵劍。
街道上早已經沒有任何人，原來他早已進入了怪談場景，難怪這附近突然變安靜了。
在便利店的暗處走出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生，女生看起來很年輕，應該是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她的身體散發出腐爛的尸臭氣味，可以看見的脖子與雙手都有些隱隱發黑。
大媽扭頭看了一眼女生，她緩緩說：“這是張倩，自從她死了之后就一直跟著我。”
“她為什么要跟著你？”方鹿冷靜地問：“是你一直在偷偷跟蹤她嗎？”
大媽的身體開始腫.脹，伸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肉瘤，她兩眼都被肉瘤覆蓋起來，只能隱約看見眼縫，“是我，可我沒想殺她，我只是想好好看著她，我一直想生個似她這么乖的女兒，但直到我死了也沒有做到。”
“能遠遠看著她就好，誰想到她會自殺，不過這也好，她死了之后就一直跟著我，我帶著她，她就似我的女兒一樣。”
張倩走到了大媽身邊，伸出頭乖巧地蹭了蹭大媽，大媽用手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她咧開的口里也有著大小不一的肉瘤。
“她不恨你嗎？可以說你間接害死了她，她應該恨你才對的。”方鹿十分不解說。
“她當然恨我。”大媽輕笑著說：“她找到我的時候，我們打了一架，之后她就沒有再恨我，我們再也不分彼此，是嗎？張倩。”
“是的，媽媽。”張倩第一次開口，眼里有著血淚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