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鹿覺得這體型似是阿拉法特,但實際上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我當然想死。”白希諾輕聲說:“我活在無限的憎恨中,我從憎恨中重生,從憎恨中輪回,你們忘記我跟你們說的話了嗎?我想你們記憶不會這么差。”
眾位參賽者面面相覷,他們當然記得。
“你想死,那可以告訴我們,如何才能殺死你。”一個戴著黑頭罩只有兩個眼露出來的男子說。
“別說規則限制,而且我也不知道。”白希諾輕嘆口氣,“流程也被你們毀了,你們很難殺死我了,不過我建議你們繼續嘗試,也許還有希望,要不然你們都會死在這里。”
“我們不殺你也會死,是因為詛咒嗎?”方鹿出聲問,當然他的聲音已經改變,想認出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的,詛咒,進入這個世界都會被詛咒,無法擺脫必死的詛咒。”白希諾緩緩說:“這詛咒會讓你們長出一個新的人頭,新的人頭吞噬你們的靈魂,就算僥幸擺脫第一個人頭吞噬,下次就會長出兩個人頭、下下次會長出三個人頭……”
“我見過最多一次就是有人熬到了長出五個人頭,但第六個人頭就活不下去了。”
“你們想活下去就真正殺死我吧,什么方法都可以,我不會反抗。”
一個戴著老虎面具的男子說:“你難道就不能給我們一點提示嗎?”
白希諾說:“可以告訴你們的都告訴你們了,我無法幫助你們,沒有意義的問題也不會回答。”
果然無論眾人再問什么,白希諾都沒有說話,他只是躺在地上,好似真的死了一樣。
“也許他在騙人。”一個頭上套著牛皮紙袋的男子說:“使我們不敢出手殺他,只要一顆子彈就能輕松殺死他。”
“那你可以試試看。”戴著花蝴蝶面具的男子說。
牛皮紙袋男子呵呵笑了一聲,卻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誰也不是傻子,第一個死去的參賽者不知道是誰,但他們都看見了,白希諾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一旦是真的,沒有絕對把握,誰出手就會被殺死。
“說這么多做什么,各憑本事。”與方鹿一樣都是戴著防毒面罩的男子不耐說,他走開,向著那個老人走去。
老人身體又恢復過來了,還在不斷嘮叨著那句‘好渴,能給點水喝嗎?’。
被燒毀的安平鎮街上,目前發現的就是老人與白希諾,白希諾不肯說話,那也許這比白希諾更早出現的老人就是一個突破口。
戴著防毒面罩男子這樣做,其他人也不想落后,跟了過去。
現在沒有誰要出手對付競爭對手的意思,因為目前最大問題是白希諾,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在找到確切殺死白希諾辦法之前,內斗并沒有多大意義。
眾人不敢太靠近持碗老人,怕有危險。
事實早已證明,老人似乎如白希諾那樣,殺不死,但攻擊老人并不會引來任何反噬。
“老人家,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好渴,能給點水喝嗎?”
“給你水,你可以跟我們聊會天嗎?”
“好渴,能給點水喝嗎?”
“……”
讓他們失望的是,老人似乎是沒有理智的,無論他們說什么,老人只會重復那句話。
“要不,試試給點水他喝,看會有什么變化?”戴著青草編織面具男子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