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個生意人。”
“那你為什么知道我的情況?”
顏承看了看面前茶杯里的清茶,稍頓,然后笑著說:
“你可以把這當做我的能力。”
“能力?”姚瑾玉職業性地笑了笑,“說得跟超能力似的。”
她雖然笑著,但言語里的打趣和調侃意味很濃重。
顏承依舊禮貌待她,他輕聲說: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想,最近一段時間,你一定因為無法長時間觀看藝術感很強烈的事物,以及,處在藝術作品非常多的地方,就會眩暈、失去自我意識或者說陷入失格狀態。”
顏承這一串話說完,姚瑾玉愣住了。
“你,為什么知道?”
顏承笑著說:
“你的眼睛告訴我了。”
姚瑾玉下意識地從手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仔細看了看眼睛,卻并沒看到什么異常。
“你的眼睛很漂亮。”
聽到夸獎,她便下意識地說:
“謝謝。”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我謝他干嘛?他這是在戲弄我吧。
但瞧著顏承眼睛看去,又覺得正常得很。
這個男人,很奇怪。他太正常了,反而顯得不正常。
“我想,這種情況已經影響到你的生活了。甚至說,嚴重影響了你的工作。”顏承微微瞇眼,幅度很小,難以察覺。
姚瑾玉瞳孔微縮,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識靠在手包上,喉嚨動了動,脖子稍稍前傾。
她有些緊張了。
對姚瑾玉做了基本的認知畫像。她是個職場精英,比起日常生活,更在乎自己的工作,所以側重在她工作上說,更能影響她的情緒。
顏承繼續說:“會不會,因為你的異常情況,你會錯過一項重要的工作項目,或者說可能會犯錯。”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這種情況在某一個時間前,得不到改善,那么,你在之后的工作上相當難受。”顏承若有若無地看著姚瑾玉。
姚瑾玉嘴唇閉緊了一些,略顯生硬一笑:
“無稽之談。我向來不擔心工作上的事。”
“那,如果我說,我能幫你解決這種情況呢?”
顏承說完,也不去看姚瑾玉的反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一旁的卓歌,及時添上茶水。她第一次看到顏承認真跟人做生意的樣子。之前跟寧明軒都不算,寧明軒就是單純地來求幫助的。
這短短幾分鐘的對話,讓她更加確信,自己的老板,顏承,顏先生,說不好以前真的是個惡魔。
姚瑾玉死死盯著顏承。她有種莫名其妙的挫敗感,沒能在顏承這里搶到話題的主動權。
她心思快速閃爍著。自己到底是要繼續跟顏承聊,套些話出來,還是一走了之,亦或者繼續讓他說下去。
并沒有因為被顏承戳破后,就焦躁不安,或者惱羞成怒。
她稍稍冷靜后,說:
“我不相信無端的善意。”
“無端的善意的確存在,但我不會給人。”顏承說:“你大可不必認為我是看你有煩惱,為你解憂來了。”
“那你說那么多做什么?”
“生意。這是門生意。我可以幫你解決你的情況,但相應的,我需要收取一定代價。”
一聽到代價,姚瑾玉立馬謹慎起來。
“什么代價?”
顏承笑笑:
“在說代價前,不如說說你的情況,然后你自己決定我的幫助的價值。”
“我該怎么做?”姚瑾玉皺眉問。
顏承身體稍稍前傾,溫聲說:
“現在,把我當成一個醫生,告訴我,你的具體癥狀。”
姚瑾玉不知他這話有什么魔力,讓自己有種無所謂的放松感。
呼——
她呼出口氣。
說吧,說吧,當成是傾述煩惱也行。說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