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透明噩夢控制人的手段不只是入侵意識。”黎清秋說。
“是的,顛覆人的世界觀,也是一種方式。”
黎清秋想著自己讀了一遍這本書,感到后怕。
“真是可怕。簡直無孔不入。”
她摸著右手的手表,不由得想,如果自己沒有這塊安定心神的手表,會不會已經淪陷了。但這個人,讀了一遍又一遍,卻不受絲毫影響。她悄悄看了看顏承。這就是秘術師嗎?
卓歌嚴肅地說:
“顏哥,照你這么說,透明噩夢背后有一個組織顯而易見啊。又是思維革命者,又是換包外賣員的,還有之前組織的那場展會也是。”
“說是這么說,但在見到本身之前,永遠要持有一顆懷疑的心。”
顏承深深看了卓歌一眼,“不然,終將被千奇百怪的東西侵蝕。”
這樣嗎?卓歌想了想,不太明白,不過還是牢記在心。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黎清秋進入正題。
“我們得到了這些信息,有什么關鍵作用呢?”
她依舊不太清楚顏承的具體計劃。
“之前我告訴過你,想要弄清楚透明噩夢,先要弄清其從什么哲學觀念演化而來。現在,這十二句哲學主張就是管家線索。還有,撰寫這本書的那位思維革命者,也是關鍵人物,他既然能從透明噩夢那里記錄下哲學主張,想必跟它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
顏承個人還認為,經過上次自己主動的反入侵,控制著透明噩夢的組織可能會更加小心,不會隨意行動。在之后一段時間里,說不定都會用這種方式來干擾社會秩序。
這無疑是加大了找出透明噩夢的難度,但只要有所行動,就有破綻,就有可趁之機。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抓住破綻,一舉侵入。
他瞇著眼,想著透明噩夢。
“神明……最好,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樣……是某位神明的締造物……”
黎清秋想了想顏承所說,點了點頭,然后問: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這看上去是工作量比較大的一件事。”
“這本書交給你,你幫我調查一下這本書的來源,如果可以的話,查一查非凡教會的思維革命者,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表現。”
黎清秋皺起眉。
“我的立場代表著監察司,貿然調查他國的中立組織,可能引起矛盾。”
顏承笑了笑。
“觀察者市場,以你的手段,不會很難去了解吧。”
對于顏承知道觀察者市場,黎清秋并不驚訝,畢竟是全世界最大的神秘側黑市。
“這很冒險。”
“這就是冒險。”
黎清秋皺了皺眉,有種拿顏承無可奈何的感覺。吐出口氣說:
“我知道怎么做了。”
顏承隨意地把書扔給黎清秋。
黎清秋好奇問:
“你不怕我卷走這本書,然后不了了之?”
顏承淡淡瞥她一眼。
“你隨意。”
黎清秋微微咬牙。這家伙真氣人,沒法拿他怎樣,更加氣人。
在徐定茂的房間里收集到了關鍵信息,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他們便離去了。
顏承有個習慣,在認真做一件事時,想來不喜歡自己的痕跡到處留著。
所以,在離去之時,他用秘術還原了現場,并清楚了自己三人所有的痕跡。
找對方的破綻,不給對方留破綻。是他惦記上某個人或某件事的基本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