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芒種低聲道:“我20。”
“好,大家都是年輕人,我也不說什么廢話了,你們兩個想不想離開荒原,跟著我去別處看看?”
牛立冬立刻一臉驚喜的道:“那當然好啊,就這破地方誰喜歡待著啊,我早想進城看看了,做夢都想去。”
芒種看了看立冬,然后他稍顯猶豫道:“可是我們走了,我爸還有我大伯他們……,不過我也想去別處看看,誰愿意一直在荒原上呢。”
高起很嚴肅的道:“那就行了,你們是我帶來的,如果你們只想在這里踏踏實實的過一輩子,我什么都不會說,但如果你們不想當一輩子荒民,想出人頭地,想掙大錢,想娶上漂亮老婆,想過上比城里人更好的日子,那就跟我干。”
對荒原上長大的荒民,高起不會和他們說什么理想,更不會用什么文縐縐的話說什么理想。
牛立冬愣了一下,然后他小心翼翼的道:“我們……現在不算是跟著你干嗎?”
“不算,因為我把你們安排到這里,只是想讓你們過上安定的日子,如果你們要跟我干,那可就安定不了了,而且肯定會很危險,所以我才要先問過你們。”
高起的回答非常直白,牛立冬立刻道:“那不用說啊,我跟你干,荒民還怕危險嗎,荒原上哪天不危險了。”
牛芒種思索的時間更長,但也就是幾秒鐘之后,他就低聲道:“我哥說的沒錯,荒原上天天都危險,跟著你干還有個盼頭,留下來當荒民不知道哪天就死了,還不如有個盼頭呢。”
荒民的追求太簡單了,僅僅是一個希望就夠,不過也就和剛畢業時的高起一樣,對未來充滿了迷茫,只要看到了一絲機會,哪怕是九死一生的機會,也得毫不猶豫的往上撲。
高起是最底層的城里人,卻也比牛家兄弟的起點高了很多,而高起一介書生尚且敢于為了晉身的機會拼命,更何況是天天在荒原上廝殺的牛家兄弟了。
“好!你們跟我干,但是丑話說到前面,給我泄露了秘密誤了我的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但你們只要好好干,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們的。”
高起還想說些打氣和蠱惑人心的豪言壯語,但這時候,他的電話卻響了。
荒民多少年沒見過手機了,在兩個人驚奇的注視下,高起拿出了賞金獵人的電話,接通了之后道:“喂,飛哥。”
“有事兒,趕緊回來。”
高起眉頭一皺,道:“什么事啊,很急嗎?”
“挺急的,但也不是特別急,你……反正你盡快回來吧。”
高起無奈的道:“飛哥,你說清楚一點,我也好有個準備啊。”
黃飛在電話里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道:“你給那個……那個誰來著?哦,王緯,你給王緯鬧了個難看,現在劉強親自找張部長說事兒去了。”
高起驚訝的道:“不會吧!劉強格局這么小?打了王緯的臉他也親自出馬找場子?”
“嗨,就是打了個電話,不過劉強親自打電話也是夠丟臉的了,張部長找了韓頭兒,說讓你收斂著點兒,不過我覺得張部長沒想壓你,否則就不是這么處理了,嗯,讓你回來不是為了這,是有別的事兒。”
高起疑惑了,道:“別的什么事兒?能說嗎?不方便說就算了,我馬上回去。”
“嗨,就是……有任務,我想接,但是我這老婆不讓,麻煩,還沒結婚就這么麻煩,麻煩的很啊,你鬼點子多,趕緊回來幫我出出主意。”
高起愕然,他愣了片刻之后,最終卻是無奈的道:“行吧,我吃了午飯回去,飛哥,不是我說你,你堂堂一個大男人,怎么能讓老婆給管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