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來轉去,真是一無所得。
就在陳星河想要放棄的時候,抬頭一看掛在房梁上的襯布,深呼一口氣說:“肖兄,照影門撐得住嗎?根據我的估價,這玩意最少值白銀三萬兩。”
“你指什么?這些素面襯布?”肖燊不信。
陳星河失神說道:“我家祖上做了一任漕幫賬房先生,漕幫掌管全國水運,等于掌握了大昌半套經濟命脈。河道上南來北往貨物多不勝數,什么樣的珍稀之物沒有?然而珍稀之物也分三六九等,其中第一等就是貢品,畢竟大昌一等一幫派要屬朝廷。”
“嘶?”穩重如肖燊都倒吸一口冷氣,圓睜二目問:“貢品?你確定?”
“確定,而且我知道一條規矩,越是看起來樸素的貢品,使用之人身份越尊貴。貢品有暗徽標記,雖然我第一次見到,卻不認為自己會看錯。”陳星河退了一步,顯然不想沾這種東西。
“茲事體大,我這就上報門中。”肖燊立即封鎖消息,總共也就幾個人知道,有辦法處理就能獲取豐厚利潤,沒有辦法處理就毀去。
白源郡天高皇帝遠,皇權在人們心中威勢不強,所以肖燊吃驚過后,很快便鎮定自若布置。
陳星河達到目的,告罪一聲轉到門口,上了馬車歉意一笑:“讓師姐久等,中午飯都沒吃,罪過罪過!還好這趟沒有白來,撈到許多珍貴食材,帶回去足以祭咱們這五臟廟。”
“師弟今日令我大開眼界。”羅嬋兒喜上眉梢。
那柄畫軸中的白骨短劍已經被她取出,劍身通透如玉,劍刃薄如蟬翼,正適合拿來施展拜月輕音劍法和觀潮止水劍法,可謂如虎添翼。
這時,肖燊和胡幺兒來到車前相送,今天萬兩白銀也就罷了,最后連貢品都找出來了,所以陳星河是照影門的財神爺。
財可通神,白套袖等同第一真傳又如何?照樣恭恭敬敬抱拳,與這位爺熱情道別。
胡幺兒嘟著嘴,雖然她玩得很開心,可是總覺得陳星河是烏鴉。
天下烏鴉一般黑,身邊帶著那么妖嬈的女子就是罪。
“肖兄不需多送,在這個地界來日方長,改日咱們小酌一杯。”陳星河與前幾日相比多了一份灑脫,同時意味著他與肖燊走近一步,彼此之間少了許多虛假和刻意。
“陳兄慢走,得空小聚。”肖燊與前幾日相比少了一份隨意,面色頗為鄭重,說明他認可對方。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可能一成不變,只有勢均力敵才能成為知己,又或者只是人生中的過客。
不提肖燊如何吞下今日收獲,陳星河讓師姐趕車,自己則坐在車廂中點驗物品,交給門中的東西自然要與私人收雪區分開,絕無可能舍己為人。
把東西一件接著一件掏出來,陳星河都有些佩服自己,這份手速足以去做神偷了。
“嘿嘿,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家里就不愁吃喝了,還能給老二討房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