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陽峰敲鐘可是兩百年來頭一次,小仙詫異道:“師叔要收徒了?”
溫霄霄眼前一亮道:“肯定是早上那個棺材仔,谷陽峰這么清凈,除了他沒有別人。“
“急急如律令,封。”溫小仙實在沒有辦法,封了弟弟這張臭嘴。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溫霄霄嗚來嗚去非常著惱,姐姐居然不讓他說話,這可太難受了。
此刻,谷陽峰上,破破爛爛小道觀中一老一少已對視多時。
“前輩,我真是打此路過,絕非您大弟子的血脈至親。”陳星河再次苦口婆心解釋。
話說今天早上他“順利”登陸,結果剛剛退出棺槨就被這個禿頂老道抓住,左晃右晃問了許多問題。
于是,七葷八素答非所問希望蒙混過關,不知道哪個問題出了錯,居然讓這個老道認定他是遠走海外大弟子的血脈。
老頭一臉嚴肅說道:“對,你或許不是她的血脈,不過你肯定與她有關。任你說破天,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如何知道我谷陽峰坐標的?”
“晚輩不是說了嗎?修復傳送陣自帶的。”陳星河心中郁悶,坐標是黃泉世界提供的,他哪里知道連接崆峒山谷陽峰,而且堂堂金丹修士不禪參悟道,守著傳送陣干啥?
沒辦法,老道就住在傳送陣旁邊,那么大的動靜能瞞過他嗎?
“你當老夫是三歲小孩子?還修復傳送陣,你修一個試試。沒有精確到千數位的指引,就算你是元嬰大修士都無能為力。另外,你一個滿身雷劫味道的小家伙拿著一枚儲物戒,你覺得整個海域能有幾只?再敢不說實話,老夫收了你的戒子。”
“呃!”陳星河打了個激靈,老道奪走儲物戒不算什么,關鍵在于黃泉渡舟,那可是性命攸關的東西。
“好好好,您老說啥是啥,崆峒山絕學晚輩信手拈來,因為早就根深蒂固,本來不想驚動您老人家,畢竟祖上覺得愧對師門。”
“她……她真的這般想?”老頭激動了。
陳星河暗道:“我也沒說啥!咋又激動了?金丹修士都這么情緒化?不該高坐云端了道真嗎?”
“素素啊素素,你……你這是何苦呢?跑去那么遠的海域,一定吃了不少苦頭。”老道淚光閃閃。
這種金丹修士與陳星河想象中的金丹修士完全不同,恰在此刻有人說話:“老東西,你今天發什么瘋,做了幾百年縮頭烏龜,難道突然想通了?”
谷陽老道昂首牛氣道:“此子就是我的二弟子,剛剛筑基沒幾天,正新鮮!大老遠跑來認祖歸宗,老夫勉為其難就將他收下了。”
“你確定?”又有人趕到。
陳星河心里是崩潰的,暗叫道:“老東西,你別勉為其難啊!”
恰在此時,溫小仙帶著溫霄霄趕到。
只聽遠遠傳來話音:“小仙,你來主持,谷陽收徒,辨識來歷,偵測吉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