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修士國字臉邁步走入寶月樓那一刻,喝問:“人呢?”
陳星河正在細細打量輝岳碧落石,聽到大嗓門抬頭看了一眼,沒有當回事兒。
誰想周圍這些端著寶石供他品鑒的修士齊齊退后,把他這個貴客讓到明處。
這般做派不是明擺著嗎?
“就是你小子拿著神家令牌招搖過市?”國字臉身披青銅戰甲,宛如一尊神將邁步走來。
只聽“鏘”的一聲劍鳴,緊接著國字臉就被踹了出去,身上戰甲陡然崩潰不說,四件護身法器齊齊碎裂,令人大驚失色:“正宗劍修?”
天下劍修多如牛毛,然而正宗劍修如鳳毛麟角,其飛劍出則掃平山岳,動輒直刺青冥,試問同階修士幾人能敵?
陳星河飄然而出,站在樓前玉階上掃視來人,負手冷笑:“找我麻煩?活夠了嗎?”
有一名黑甲修士急忙站出來,抱拳道:“這位公子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授命前來問詢,不知公子手中令牌來自何人?”
“問話就好好問話,穿著戰甲殺氣騰騰逼近,還以為你們過來找打!這塊令牌是我在集市上以二百上品靈石買來,昨天講了半天價才勉強拿下,你們若找買家,她或許還在集市上。”
“原來是這個樣子,我等不再叨擾公子,這就去集市上尋人。”黑甲修士攙起國字臉就走。
陳星河邁步回到寶月樓,話音隆隆作響道:“你們泄露消息叫人過來是不是?在下懶得一般計較,立即開啟傳送陣送我離開,否則休怪陳某人屠了你們全樓,這個梁子你們結不起。”
“公子息怒,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這就開啟傳送陣,這就開啟……”
做生意大多和氣生財,不會給自己添堵。剛才那個國字臉可是筑基后期修士,誰想一個照面就被轟了出去,眼前這位公子不過筑基中期,卻能越上一小階力壓后期,那能耐得有多大?
這種人物大概率是要結丹的,因為神家給自己樹一強敵,寶月樓還沒有那么傻。
陳星河覺得理所應當,只要能夠盡快趕到摩天嶺,不要說硬剛一隊筑基修士,就算硬抗三隊都干了。
時間不大,他被帶到一座府苑中央,看地面上那些古老青石條紋就知道,確實是一座傳送陣無疑。
傳送陣剛剛開啟,就聽有人說話:“小友何必急著離去?不如到我神家坐客,順便參加慶典。”
陳星河抬頭看去,只見一名中年修士抬手虛按,傳送陣驟然停止運行,這來得也太快了。
“前輩盛情在下心領了,晚輩行程有些緊張,下次經過景楓國再去府上拜訪。”
“哼,你與小女私奔,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無權過問?”
“前輩你怎么可以信口雌黃?”陳星河暗道不好,心念一定遁出百余里,再遁已然離去五百里。
“咦?”中年修士一陣詫異,這小子從哪兒蹦出來的?在金丹面前逃得如此順溜,劍修不應該御劍而走嗎?
“追!”可憐老父親辛辛苦苦追蹤而去,怎料府苑之中傳送陣再次開啟,陳星河居然仰仗隱身偷偷殺了回來,今天誰攔他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