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星河更加偏向于第四個目標。
這個目標是他無意間發現的,與他一樣每天改頭換面,監視那些與月蛾宗有著緊密聯系之人。
很顯然,這個家伙來自某方勢力,是安排到金霜城的探子,每天趕場子一般來回走動。
陳星河斷定此人掌握了一些消息,至少比他知道的事情多。
向這種目標下手不用擔心打草驚蛇,這是最舒心的地方。
不過他沒有立即出手,因為想看一看這個探子背后是否有人。如果能夠深挖進去,或許可以找出某方勢力設在金霜城的暗線。
一旦成功,將有機會獲取整條消息渠道,那樣一來可就方便太多了。
陳星河暗中鎖定密探,放長線釣大魚,耐心等待五六日之后,終于盼來機會。
天蒙蒙亮,那探子起了個大早,來到北城油漏坊第三條小巷。
他在墻壁上推了幾下,非常小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后邁步走向巷子盡頭的木門。
這座木門背后別有天地,連接著三處府院。
探子推開木門,輕車熟路拐了幾個彎,身影突然消失不見。
等到他再次出現時已經進入地道,滑行半刻鐘之久,這才一步步抬升,最終來到聯絡地點。
這里是一座院落的堂屋,打掃得干干凈凈,看起來有人常住。
四名修士已經先探子一步等在這里,裝束方面差不多,應該都是探子。
時間不大,角門中走出一人。
此人年紀大概五六十歲,面堂紅潤,手長腳長,修為不弱,估計穩定幾年就要渡劫結丹了。
他掃視五人,來到八仙桌旁坐下,輕咳一聲問話:“查清楚了嗎?月蛾宗到底要做什么?”
五名探子中,身量有些富態的中年人趕緊抱拳回話:“屬下追查到十筆大宗買賣,從靈符到丹藥,從陰雷到法器,無一不顯示月蛾宗正在瘋狂囤貨,如果法會之前每個月都有這種超乎尋常采買,只能說明一點!月蛾宗怕是要對外開戰了!”
“哼,這幫娘們兒最近幾年信心膨脹,法會背后果然有貓膩兒!其他人呢?可曾打探到有用消息?說來聽聽?”
“回報總管!”陳星河鎖定的探子點頭哈腰說道:“屬下追查到米祿一個月前曾經動用一筆龐大靈石,很有可能是去永碣城購買靈器。按照這筆靈石的數量,至少可以購買五件,具體情形不得而知,不過除了月蛾宗拿得出此等手筆,屬下想不出第二個來源。”
“嘶……”管事倒吸一口冷氣,用手指敲打桌面,思考片刻冷冷說道:“看來我要親自回去述職了,宗內隱隱有著擔憂,如果真被這些婆娘騎到脖子上,咱們日蛾宗未來哪有出頭之日?”
話音剛落,一條金色手臂出現,就像抓小雞仔一樣鉗住管事的脖頸子。
“嘭嘭嘭……”管事身上四件法器和一件半殘靈器接連落地,五名探子已經昏迷倒地,就是這般快,就是這般突然,完全沒有反抗余地,甚至來不及放出護體罡氣就一舉成擒了!
陳星河用力震動手臂,管事剛剛咬碎后槽牙,不等鑲入牙齒的毒丹破碎,他就噴出一口老血將毒丹和碎牙吐了出來。
“你是什么人?”
管事震驚之際,雙眼一翻,神魂遭受重創。
“希望有所得。”陳星河死死抓住對方,開始窺探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