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你介于功成和枯骨之間,屈居于此可曾憤憤?可曾不甘?我或許有辦法令你恢復,不過要借你這個身份探索月蛾宗,謀求一件對我來說至關重要寶物,事成之后可以贈予靈石丹藥等物,助你離開此地遠走他鄉!同意咱們就試一試,也許有機會闖過難關別開天地!我與你一樣,對于眼前局面充滿無力,只能咬緊牙關抗爭,不知結果如何?”
“你欲對月蛾宗不利?”夏無畏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啟大陣預警,陳星河就知道這件事有戲。
“并非不利,而是拿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月蛾宗太過霸道,在我面前拿走了此生摯愛。”
“摯愛?我來問你,你何德何能?覺得自己有辦法醫治我這種腐朽之軀?”
陳星河嘆道:“代價肯定不小,先讓我為道友號脈如何?在下精通醫術和煉丹術。”
“你先說月蛾宗拿了你什么東西?”夏無畏對于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哪里是想醫就醫得好的?不過對方帶著決絕之意而來,又不免好奇!
畢竟她這些年太清閑了,也太寂寞了,難得有人登門拜訪。
陳星河略微沉吟,道:“我的愛人身上有螟蝶,日月雙宗當年好大架勢,乘著日蝶月蝶遠道而來,縱容妖孽荼毒人間,廝殺爭搶一番帶走了她!”
“你……”夏無畏驚得從輪椅上站起來,她難以想象何等心力驅使眼前男子來到此地?迎回螟蝶那場盛典,她自然是知道的,也是她最后一次接到師門傳訊,言道螟蝶既回,她的身體有望康復,隨后便不了了之了,再無下文。
她知道,就算螟蝶可以起死回生,論資排輩也排不到一個邊緣化真傳弟子,不過是她和師姐這一派為了穩住人心敷衍之言罷了。
螟蝶對于月蛾宗有著怎樣價值,她是知道的。
那可是命脈,一旦歸位豈容輕啟?眼前這名男子尚存稚氣,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不過能夠來到此地有所圖謀,又為螟蝶附身那位女子感到幸運!
得夫如此,夫復何求?總比她這等寂寥等死之人強上千百倍。
“夏道友,在下歷盡艱辛來到金霜城,絕不會輕易回頭的。我這一路遇到機緣,或許有能力助道友康復,離開家鄉時我曾發誓,一定要將嬋兒帶回去,所以就算將性命搭在這里,也在所不惜!”
夏無畏嘆道:“其情可憫,然而我是不會背叛師門的。”
陳星河一股怒意上頭,渾身劍氣勃發,鏗鏘說道:“月蛾宗不是螟蝶宗,總想仰仗祖宗留下的東西庇佑,永遠走不出現今格局!如果螟蝶宗真想庇佑日月雙宗,為何還要放螟蝶離去?”
“這?”夏無畏內心震撼,她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很有道理,宗門上下沆瀣一氣,除了不服日蛾宗總想踩在那些男人頭頂上之外,似乎再無其他銳氣,派系間相斗倒是家常便飯,自己這副鬼樣子不就是見證嗎?
“我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然而……”夏無畏還是拒絕,其一她不信眼前這名青年有辦法救治自己,其二她對月蛾宗非常忠心,不愿意因為一己之私引來禍端,令師門弟子出現損傷。
不過陳星河好不容易見到曙光,見自己好言勸說拿不下對方,哪肯罷手?
“嘭嘭”亂響,夏無畏被霧鎖纏了個結實,陳星河趕緊搜索與夏無畏有聯系法器,希望建立奪舍通道強行控制這位月蛾宗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