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伸手攝起衣物,拋給楊千嬋的同時,封住丫鬟嘴巴,叫什么叫?不就是洗個澡嗎?
“李大哥。”楊千嬋動作麻利,穿戴整齊后款步走來,一頭黑發濕潤且柔軟,皮膚最能給她加分,那是真的白,誰和她站在一起都顯得黝黑。
“你夫君呢?我學有所成,過來和他比試。”
丫鬟一聽這話,徹底放松下來。
剛才真擔心這個家伙圖謀不軌,可是對方一提家中公子,道明是來比試會友的,立刻不將他看作正常男人了。
瞧瞧,目不斜視,將主子這么美的女子當成空氣了。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公子本身就是怪胎,往來之人同樣都是木頭人。
“這……”楊千嬋真是被打敗了,她不美嗎?怎么眼神和那個木頭人一樣?
不,稍有不同。
獨孤敬堯永遠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整天沒有半句話,冷冰冰的。
這個家伙看起來倒是隨和,不過眼睛里全是戰意,說明隨和只是表象,內在與獨孤敬堯一樣都是戰斗瘋子。
“好!我去通知夫君。”楊千嬋做事素有決斷,老實說能搞一些風言風語就足夠了,讓外人覺得她高高在上,乃是男人爭相競逐香餑餑,讓霄小熄了心思,平時落得清靜也是快哉!
時間不大,陳星河心生感應,可怕佛力正在天地間蔓延。
“不知道哪位佛門大僧如此護短,居然眼巴巴追來找場子!還好我有李沁園這個身份可用。”
陳星河確實想找獨孤比試一下,他那個三窮殺意很有意思,可以借來磨礪自身,將元嬰初期根基扎得牢固些。
修行就要這般,一步一個腳印,只有站得足夠穩才能不懼風雪,最終通往高峰。
佛力渲染三次,終究沒有發現異常,緩緩退了回去。
獨孤家很強勢,已經有高深修士感受到佛力。
若非佛力并未針對哪一家,而是在廣大范圍橫掃,已經開啟布置多年大陣加以防備。
陳星河松了口氣,蕓蕓眾生何其多也?找得到才怪呢!估計和尚并未走遠,也許會藏在一旁暗中觀察。
管他呢!與獨孤敬堯一戰不用飛劍,用的是煉體和古煉氣士之能。
誰知這一等就是兩天兩夜,楊千嬋好茶好飯招待著,外面可以風言風語,她在獨孤家卻不能隨心所欲,必須保持矜持,叫來幾名獨孤男丁作陪。
陳星河作為修士,不要說兩天,就算枯坐兩年都不在意!
兩天不算久,獨孤敬堯經常閉關,有時候發出消息后,一兩個月后才會出關。
忽然,地面出現震動。
“砰”的一聲重顫,銀色左腳踏在院落中,以這只大腳為中心擴散殺意。
“哈哈哈,獨孤兄出關了,要不要休息幾日再較量?”
“不用……”冰冷話音化作一道刀氣,斬天斬地斬眾生,這是最為純粹的殺境。
“咦?進步了?之前那種殺境有些矯情,強為殺而殺。”
“現在不同了,是真正的百無禁忌,殺道成風。”
陳星河抬起右臂,用力向前撞去。
“咚咚咚……”聲震百里,刀氣盡數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