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一把抓住胡三的胳膊,三人就遁入了地下。
胡三只覺得有些懵,腦子里像是被灌了酒一樣,迷迷瞪瞪,等他清明過來后,看到了熟悉的場景,以為是做了一場夢,剛要叫人,卻猛然一個機靈。
秦有道笑呵呵的看著他,“就在這里吧。”
胡三驚懼的看著他,自己竟然回了家,這手段太恐怖了,更讓他害怕的是老婆孩子還在家里。
“道爺,您要問什么,我保證知無不言,但求您手下留情啊,小人幼子上不足月……”
“這就看你的表現了。”
秦有道淡淡的說了一句,屋里只有他和胡三二人。
胡三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道爺,您問。”
“好。”
秦有道在心里羅列了下問題,逐條逐句問道:“陳府現在誰做主?”
“表面看是陳家老爺,但實際上是陳家二公子。”
“怎么說?”
“這個我們私下都知道,而且陳府也就是這位二公子來了后,才崛起的,當日帶頭攻伐黑山寨的就是這位二公子。”
“是他呀!”
秦有道所有所思,“即便是這樣,也不至于讓陳府從一介布商之家變成青州府的頂級家族吧?
我聽說陳府現在可謂是如日中天,明目張膽的禍害良家,官府為何不管呢?”
胡三似有隱憂,不過最終還是說道:“道爺,這件事在青州府恐怕只有我知道了,您千萬要為小人保密啊,否則您就是不殺小人,小人也難有活命的機會。”
秦有道鄭重了許多,“盡管說。”
“好。”
胡三回憶道:“陳府的行為確實過火了,有苦主告到府衙,按照規矩,不管有過無過,先要吃一通殺威棒,這是規矩,我們都知道,打不死人的,但那一次,府尊竟暗示我們將人打死了。”
秦有道微微蹙眉,但沒用打斷他。
“如果僅此一次倒也罷了,誰知道后來接二連三有良家被陳府招去,結果就是一去不回,于是又有幾個苦主告到府衙……”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先后有八個苦主死在殺威棒下,這之后一下就傳開了,便沒有苦主再來告官了。”
青州府有州牧,但州牧一般不管事,州牧之下就是府尹,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如果府尹擺明馬車要為陳府撐腰,確實能震懾住普通民眾。
只是府尹和陳府又是什么關系?
秦有道疑惑。
胡三繼續道:“后來有一次,我有點私事需要面見府尊,意外的發現府尊跪在陳家二公子面前,口稱護法。”
秦有道像是抓住了什么,急忙問道:“后來呢?”
胡三搖搖頭,“小人看到這情景,哪里還敢多留,不過隱約聽到了一個名字,好像是神相教。”
“神相教?”
秦有道對神字比較敏感,思忖問道:“后來還有多少良家被陳府禍害?你可有統計?”
胡三再次搖頭,“說也奇怪,自從那日陳府二公子和府尊見面后,青州就沒有哪家女兒被禍害了,這前前后后,一共才十幾個女子,對一些大族來說,真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