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道冷笑:“你是巴不得我死吧?”
毛不吹急忙賠笑道:“怎么會呢,我與道兄無冤無仇,而且初遇道兄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相見恨晚的感覺,道兄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秦有道再次冷笑,“別裝了,都到這地步了,你就認命吧,正如你說的,我第一次見你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看到了我自己,這種仿佛被看穿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特別不喜歡,我想你也是這種感覺吧。”
毛不吹沉默了,片刻后嘆了口氣,表情也恢復了自然,苦笑一聲,“我原草莽出身,費勁心力才拜入了通幽門,我肩負著一眾兄弟的期望,本想一展抱負……”
秦有道靜靜的聽著毛不吹的心里路程,和自己的經歷幾乎可以重疊,不過他心里沒有起任何波瀾,他基于對自己的了解,毛不吹不過是在尋求自己的一絲共情罷了,說是真心的也沒毛病,要說是戲,全他媽是戲。
毛不吹足足說了一刻鐘,他其實一直在觀察著秦有道的表情,只是心也越發的沉了。
“道兄,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將麻煩引到你身上。”
秦有道淡淡道:“無所謂,他們都死了,你還話說嗎?沒有就送你上路。”
毛不吹心忍不住一顫,急道:“不,道兄,你如果想殺我早就殺了,你是不是想要問心果,我有,我給你,只求你能留我一命。”
秦有道拿起一枚納戒,笑道:“不勞你,我已經自助了,兩顆問心果,你還是有點本事的。”
毛不吹連忙搖頭,“不不不,我還有問心果的線索,有幾個女修帶著兩顆問心果前往藥園,如果你饒了我,我可以告訴你路線,現在去還來得及。”
秦有道微微蹙眉,心里思量起來。
毛不吹見有戲,心里一喜,再次說道:“我還有一個消息也可以一并告訴你,這可能對你至關重要。”
“對我至關重要?”
秦有道有了點興趣,想了下道:“你要看清現實,沒有資格和我講條件,將路線和消息通通講來,我如果覺得值,或許會考慮留你一命。”
毛不吹聽了心里反而一松,“道兄,這是我最后的依仗,你先給我一個保證,不需要道誓,我只要一個保證,我立馬告訴你。”
秦有道略有奇怪的道:“僅一個保證?你就這么信我?”
“信,我當然信,我們這種人最是信守承諾。”
秦有道擺擺手,“你錯了,我和你不是一種人,雖然你和我的某些特質有些相像,在一定程度上讓我恍若看到了自己,但你到底不是我,論出身你更不如我,你可能知道我是山賊出身,不過你卻不知道我的身份有多高貴,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毛不吹竟然有種被秦有道的自戀惡心到的感覺,其實秦有道第一次這樣表述自己,也只能和毛不吹說,其他人包括靈念在內,他都說不出口。
“所以,別拿你的做人標準來看我,你最后的機會,說與不說?”
毛不吹緊緊閉上眼睛,心里天人交戰,說很可能會死,死的可能性大,不說必然會死……媽的賭一把!
想到這里,毛不吹盡可能讓自己的表情平靜,“既然道兄沒有誠意,那我就沒什么好說了,道兄動手吧。”
“看來你已經想好了,很好。”
秦有道快速捏住毛不吹的嘴,塞進一物,又猛地端他的下巴。
毛不吹只覺得自己吞進一物,愕然問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你給那女修吃的什么,我就給你吃的什么。”
“臥槽你………啊………”
秦有道冷笑一聲,“媽的,給臉不要臉,都到這地步了,還他媽給老子飆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