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下就告辭了。”三船次郎能做到的也只是如此了,又一番交談之后,他再次彎腰道。
“路上小心。”柳生家嚴將手放在膝蓋上,也很認真的彎腰道。
隨即三船次郎扶著膝蓋起身,井上家正對柳生家嚴說道:“家嚴大人,我去送送伯父。”
柳生家嚴笑著點了點頭。井上家正忙起身跟了出去,二人在推門外的長廊上站立。
“機靈點,遇到什么事情通知我。”三船次郎盡管做了很多,卻仍然十分擔心,回過頭再次叮囑道。
“是,伯父。”井上家正很是誠懇的彎腰行禮道。
三船次郎點了點頭,說道:“回去吧。”然后,便大步向前,昂首挺胸的離開了。井上家正卻等到三船次郎的身影消失之后,才再次進入了房內,先對柳生家嚴躬身行禮,然后打算坐回去。
“來到這里坐。”柳生家嚴卻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右側。他一頭銀發,卻精神奕奕,一雙手十分纖細,尤其是手指,纖細泛白,仿佛女子,保養的極好。
這絕對是一雙握劍的手。
“是。”井上家正稍稍訝異,卻還是依言來到了柳生家嚴的右側跪坐下來。等井上家正坐好,柳生家嚴喚來了門外的年輕仆人,說道:“召集今天在駐地的所有武士。”
“是。”年輕仆人恭敬彎腰應聲,轉身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不久之后,一大批武士到場了。
這些武士什么年紀都有,穿著各色的羽織,掛著各色樣刀鞘的刀,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穿著白襪子,羽織上背負著八番家的家紋。
他們進入房間內,都是先朝著組長柳生家嚴四十五度彎腰行禮,然后坐下。雖然看似雜亂無章,但明顯分作一些小團體。
坐下之后,他們都好奇的看著坐在柳生家嚴身邊的井上家正。
井上家正也不怯場,回望眾人,他在眾人之中看到了一位意料之中,熟悉的人影。
和田勝馬。
這位年輕的八番家武士,冷臉依舊,跪坐在一個比較靠后的位置。
待眾武士跪坐好之后,柳生家嚴指了指井上家正,才抬頭說道:“這位是井上家正,井上家的當代當主。八番家的五百位武士之一。想必你們都對他有所耳聞了。今天他奉主公之命,來我們巡查組任職。”
說到這里,柳生家嚴對井上家正點了點頭。井上家正會意,雙手撐開成掌手背向外,指間輕輕放在榻榻米上,彎腰到最低,說道:“井上家正參見,以后請諸位前輩多多指教。”
武士們顯然早有耳聞,露出恍然之色,當然也有一些武士也露出奇怪之色,畢竟巡查組并不是好來處。
但不管怎么樣,同屬于八番家的武士,卡哇伊的后輩又如此恭敬,自然需要表態一番。
武士們紛紛將手放在膝蓋上,也將腰彎到一定的程度進行還禮。
如此,井上家正在整個巡查組也是露臉了。柳生家嚴又抬頭,看向了和田勝馬身邊的一位青年武士,說道:“渡邊君,你們第八番剛好缺個人。家正君就跟你吧。”
這位青年武士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個頭很高,偏瘦,身上穿著黑色的羽織,氣質很隨和,看起來并不是很厲害的角色。
“是,家嚴大人。”青年武士腰彎到最低,恭敬應聲道。
這是一個正式的見面會,不久之后,其他番隊的武士全部離開了。只留下了這名叫渡邊的青年武士,和田勝馬,還有一位膚色十分白嫩的青年武士。
“渡邊君,其他事情我不多說了。但是這位家正君,醉心于劍術。他只是在第八番掛個名,日常時間多用于修煉劍術。如果發生什么事情,他可以不必出任務,明白嗎?”
柳生家嚴收了禮物,童叟無欺,嚴肅道。
“是。”青年武士沒有任何不滿,低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