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敏銳的感覺。看來您是覺醒了獸之能量。”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破屋后響起,聲音沉穩而有質感,有一股強大而有力的感覺。
大雄忠一郎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將手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身軀微微向前傾斜,目視前方。
井上家正卻十分冷靜,只是平靜的望著前方破敗的小屋。不久后,破敗小屋后方走出來了一位腳步沉穩的武士。
這名武士約莫三四十歲,生的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畫龍點睛一般的丹鳳眼,則更增其威嚴氣勢,發型為罕見的古代武士發型“月代頭”。
他的身形只是普通的強健,只是腹部凸起,看著挺有官相。身罩藍色的羽衣,外披黑色的羽織,腰間系著黑色的布帶,左邊腰間插著一長一短兩把刀,那把長刀略直,乃是打刀。
此人只有一人而已,但是從屋后走出之后,卻給了井上家正,大雄忠一郎以無窮的壓力。
“就像是面對一座山峰......”井上家正并非是膽小怕事之輩,但此刻卻也是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肌肉緊繃皮膚分泌出了大量的汗水,他的左手也忍不住攀上了腰間的長尾十文字那赤色刀柄上,仿佛是受驚的野獸。
“跑吧.....家正。”大雄忠一郎忽然向前一踏,他的臉上布滿了陰霾,瞬間拔出了自己的斬妖刀,襲擊向對方。
“忠一郎.....”井上家正足下一踏,閃身上前攔住了大雄忠一郎,冷靜的說道:“就算是你犧牲性命我也跑不掉,這個人太可怕了。我估計連和田勝馬都沒有他強大。先看看情況.....不要輕舉妄動。”
“為了給同伴逃跑的機會而不惜犧牲性命嗎?鄙人最喜歡您這樣忠義之人了。”中年武士丹鳳眼閃過一抹異色,嘴角泛起了帶著欣賞的淺淺笑容,卻反而像是冷笑。
“不過您的反應很是遲鈍,不如您的同伴。”中年男人抬頭望向井上家正,充滿質感的聲音顯露出其強大強勢:“您的感覺沒有出錯,八番藩的和田勝馬,絕非是鄙人的對手。”
井上家正控制住了自己顫抖的心臟,身體恢復了柔軟,他冷靜的看著對方,稍稍鞠躬道:“在下井上家正,這一位是我的同伴大雄忠一郎。敢問足下姓名,在此攔住我們又有何見教?”
大雄忠一郎的手仍然顫抖,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將出竅一般的斬妖刀給塞了回去。然后他昂起頭,無比警惕的看著對方。
“鄙人大石內藏助。”大石內藏助也朝著井上家正稍稍躬身還禮,隨即才說道:“之所以冒昧攔下二位,乃是因為鄙人知道您們在聚陣屋內購買了一瓶“現形水”,又在城中逗留許久,那天山本家家督,山本純木受到襲擊的時候,您們又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