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大雄忠一郎忽然一躍而起,大跨步匆匆朝著門外走去。井上家正、大雄勇都是楞了一下。還是大雄勇更了解兒子,心知不妙連忙問道:“你去哪里?”
“為避免情況失控,我去磕頭賠罪。”大雄忠一郎中氣十足回答道。
“家正君,麻煩你逮他回來,我丟不起這個人。”大雄勇臉色慘白,很誠懇的拜托道......水戶秀賴是切腹自盡,又不是我殺的。我這笨蛋兒子憑什么磕頭賠罪。
井上家正當然一把飛撲上去抱住了大雄忠一郎,打了一頓后拖了回來。
“家正,你這個混蛋。”大雄忠一郎盤腿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上的包。
“你要是去磕頭道歉,伯父的臉往哪放?再說了,現在水戶秀賴剛死,你去了反而可能會惹怒對方。”井上家正沒好氣道,隨即緩了一口氣,站起來來說道:“還是我去吧。我不是大雄一刀流的門人,身份不敏感。我去與那水戶傳三郎談一談,希望他能以少當主的身份,壓制一下水戶一刀流的門人弟子們,不要使得事情失控。我看那水戶傳三郎比他父親水戶秀賴要通情達理多了。”
“家正君,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大雄勇將雙手放在膝蓋上,朝著井上家正稍稍欠身道。
“都是自家人,伯父無需如此客氣。”井上家正連忙說道。
既然議定,大雄勇便派人去打探消息,并為井上家正準備黑色的小袖,羽織,香典錢。
當日六點鐘的時候,大雄勇父子便送了井上家正出門。由一位仆人帶領井上家正,來到了附近的水戶一刀流劍道館。
與大雄一刀流劍道館的門庭很舊不同,水戶一刀流的門庭嶄新,似乎才剛剛刷過漆。此刻門庭上方插著兩桿白幡旗,門口立著兩位穿著黑衣招呼的年輕人,有不少客人出入吊唁。
按照八番藩的習俗,會布置靈堂,棺材會放在靈堂三天,讓水戶秀賴生前的好友前來吊唁。
如今井上家正在整個奢谷町內知名度極高,門口二人乃是水戶秀賴的弟子,見到他都是齊齊打了一個激靈。然后一人小跑著進入了劍道館內,一人迎了上來,小心恭敬行禮道:“井上大人。”
“我來吊唁水戶先生。”井上家正很客氣的彎了彎腰,隨從而來的仆人立刻送上了香典錢。
“大人請。”迎上來的年輕人連忙彎腰邀請,并在前引路。
與此同時,另一位進去稟報的年輕人也飛奔了回來,看了一眼井上家正后,便繼續守在門口。
井上家正跟著這年輕人進入到劍道館內,來到了水戶秀賴靈堂拜訪的房間內,有幾個和尚正在念經,水戶傳三郎穿著一襲黑色的浴衣,披著黑色的羽織,彎腰招呼客人。他見到了井上家正之后,親自點燃了三根香遞給了井上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