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睡了很好的一覺。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么久了,畢竟對于他短暫的生命而言,多睡一分鐘都是浪費。
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樣。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好好享受過去沒有享受過的生活。
他的床頭上擺著一個盒子,那是昨天晚上陳松遠交給他的東西,里面是一根短笛。
這就是他哥哥費盡心思弄來的東西,只不過這不是解除所謂“詛咒”的物品,而是一個信物。
具體是做什么用的,陳松遠沒有說,只是讓他帶上這個東西,沒有這個東西,見不到那個人。
那個據說能夠結束“詛咒”的人。
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陳松遠卻沒有來叫他,這有點不正常。
他從床上爬起來,進到浴室里面洗了個澡,套上短袖短褲,回到床邊。
床頭柜子上面的那個盒子就靜靜地擺在那里,葉城拿出里面的短笛,想要放到嘴邊嘗試吹一下。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有這么愚蠢的想法。”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葉城一回頭,居然是陳松遠。
“陳哥?嚇我一跳,你怎么走路沒有聲音呢?”
葉城問出這句話之后就頓住了,因為他十分確定,這個人不是陳松遠。
陳松遠在說話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皺眉的小動作。
他下意識地把手往身后藏了一下,卻沒有想到,這一點小動作都落在對面那人的眼里。
“警惕意識很強,陳松遠說的沒錯,你果然很聰明。”
對面那個長得酷似陳松遠的人嘻嘻笑了起來:“你不用對我有這么嚴重的防備心理,我沒有惡意。”
“你把陳哥怎么樣了?”
葉城沒有回答那個人所說的話,反而拋了一個問題出來。
他在國外學醫,偶爾也研究一下心理,當一個人和你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先掌握住主動權,不然很有可能會落入對方的圈套里面。
在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進到屋子里來的情況下,正常的防備心理還是要有。
他從來也不是什么傻白甜的小白花,不會因為別人說兩句話就相信對方沒有惡意。
“你果然和你哥說的一樣,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想著陳松遠的安危,不得不說,我很欣賞你。”
那個人隨意坐在桌子上面,道:“放心吧,陳松遠現在在他的屋子里面好好的睡覺呢,至于我是誰,難道陳松遠昨天晚上沒有和你說嗎?”
他看了看被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個小木盒,又看了一眼被葉城握在手里面的短笛。
“這東西,我給的。”
葉城握著短笛的手稍微緊了緊,卻沒有說話。
誰知道這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具體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如果你想求證的話,你可以去把陳松遠叫醒,但是有這樣一段記憶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好事,你要知道,當你開始涉及到命運這種東西的時候,你的生活,就已經和普通人拉開了距離了。”
“命……運?”
葉城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陳松遠其實沒跟他說,他只說今天要帶他去找那個人,但現在他還沒有動靜。
如果面前這個人說的是真話的話,真正的陳松遠應該還在睡覺。
好奇怪啊……
“看你的表情,似乎陳松遠什么都沒告訴你。”
頂著一張陳松遠的臉,那個男人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吧,那么我來和你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