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一看到目暮警部下車就跟聞到肉骨頭的瘋狗一樣,一擁而上。
目暮警部全程保持沉默,在現場警員的協助下突破了記者們的圍追堵截進到了案發現場。
“怎么會有這么多記者?誰泄露案情了嗎?”目暮警部朝伊達航問道。
“沒有啊,警部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些記者幾乎和我們是同時達到戰場的。”
目暮警部嘆了口氣,這些記者的消息怎么總是這么的靈通。
“行了,不管他們了,現場情況怎么樣?”目暮警部話鋒一轉問道。
“很慘,被殺的是一家三口,男女主人身上都是身中數十刀,致命傷都在五處以上,1歲多的孩子也死了,有枕頭蓋在他頭上,初步判定是被枕頭悶死的,也就是窒息而亡。”
聽完伊達航的匯報,目暮警部心頭一顫,孩子都沒有放過,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家伙。
“屋子里的情況呢?”目暮警部問道。
“搜查工作剛進行了一半,目前看來家中沒有明顯的被翻動的痕跡,被害人夫婦應該是死在睡夢中,他們的衣服都被堆放在床邊的椅子和柜子上,上面有噴濺的血跡。
臥室的墻上有用血寫下了復仇二字,初步判定這是一起仇殺。”
聽完伊達航的話目暮警部點了點頭,的確從現場來看,這是典型的仇殺。
被害人身中數十刀,致命傷都在5處以上,這種對著本該死去的人連續砍這么多刀,代表犯人和被害者有仇怨,很明顯是一種泄憤的行為的。
了解完現場的基本情況后,目暮警部走進了臥室,臥室里慘烈的場景讓見慣了大風大浪都目暮警部都有些難受。
“這個該死的畜生!”一旁的伊達航罵道。
“是啊!這種人真是該死!伊達老弟,你去讓鑒識科的人都檢查的仔細一點,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我知道了。”
“對了,外面那些記者......”
“要全部趕走嗎?”高木問道。
“要是能趕走就好了,現在我們把人趕走了,第二天有關我們的負面新聞就會傳遍東京的每個角落。
高木老弟,麻煩你去跟那些記者說,今天晚上我們會召開一個發布會,說明這樁案件的情況。”
高木點點頭轉身出門辦事了。
“佐藤。”
“我在,目暮警部有什么吩咐。”
“一般來說發生了這種兇殺案,犯人肯定會連夜逃走,麻煩你去聯絡附近的巡警和交通部門的人,問問他們晚上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出沒。”
“是,我這就去。”
不知不覺,大半天過去了,鑒識科的警員們將現場遺留的所有物品和痕跡通通帶了回去。
最終經過排查,這間屋子里除了夫妻兩個和孩子以外,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毛發,指紋。
唯一能稱得上是線索的只有客廳里的一個腳印,從腳印的大小判斷應該是26碼,而男主人的腳是女主人的腳是23碼,兩人都不會穿26碼的鞋,因此這個腳印十有**是兇手留下的。
如此慘烈的案件只有這么一個小線索,目暮警官頭都大了,一想起晚上的新聞發布會,目暮警官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恐怕就要畫上句號了。
果然,臨近傍晚的時候,目暮警部就接到了上頭的電話,在簡單詢問過案情后,上頭勒令目暮警部必須盡快破案,最遲一周就要把犯人捉拿歸案。
目暮警部帶著偌大的壓力召開了這次新聞發布會,第二天有關這樁案件的報道就傳遍了東京的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