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山遠沒有多問,關上抽屜繼續檢查屋里的其他東西。
隨后增山遠走到被害人夫婦的堆放衣服的椅子前時。
由于兇手的犯案手法極其殘忍,被殺害人夫婦都是身中數十刀,他們的血液噴濺的范圍非常大,堆放著衣服的椅子上,以及衣服上自然都是有血跡的。
增山遠隨手把衣服拿起來。
隔著手套增山遠摸不出衣服的手感,但是從牌子來看都是高檔貨。
算是從側面說明了,被害人夫妻的經濟水平應該是相當不錯的。
增山遠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拿起來,等把最后一件衣服從椅子上拿來時增山遠愣住了。
因為他在椅子的坐墊上看到有兩滴十分明顯的血跡。
按理來說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是不應該有血跡的,這么多衣服堆放在椅子上,血液是不可能滴落到坐墊上去的。
但偏偏椅子坐墊上有這么明顯的血跡,這就說明犯人曾經把衣服拿起來過。
犯人為什么要拿起衣服呢?
增山遠的大腦快速運轉,很快就得出了結論,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增山遠是犯人,以當時的情景他拿起衣服的理由無非就是衣服上沾上了血跡。
雖說那會兒是深夜,但萬一碰到人發現自己衣服上有血跡,絕對會惹人懷疑,所以犯人想換上干凈的衣服在逃離犯罪現場。
但很快這個推測就被增山遠自己推翻了,因為被害人家里的衣柜就在里,里面有的是干凈的衣服,沒必要拿起這兩件染血的衣服。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衣服里可能有犯人想要的東西。
于是增山遠隨手拿起一件上衣,往衣服的口袋里探去,里面空空如也,但等增山遠把手拿出來的時候發現雪白的手套上指尖染上了一抹殷紅。
增山遠眉頭一皺,把所有口袋都掏了個遍,這些口袋里都是空的,但卻都有血跡。
增山遠腦子嗡的一聲,他發現了這個屋子里最大的問題。
“航,你們再檢查犯罪現場的時候一共找到了多少現金和財物?”
“沒多少,總共就那200萬日元。”
“存折之類的東西呢?”
“這倒是有,我們發現了兩個存著里面一個有200萬日元,一個月300萬日元的存款,我們去銀行查證過了,錢沒有少。”
“航,我記得你跟我說道,這對被害人夫婦,一個是大型公司的中高層領導,一個是販賣奢侈品且有老主顧給她花錢的,對吧?”
“對呀!”
“那他們的財產絕對有問題!按你的說法這件屋子里只有200萬日元的現金和500萬日元的存折,加起來不過700萬日元。
航,你想想你的工資,你覺得可能嗎?”
(ps:在90年代末,東京警察的年收入根據警銜和入職年份區分下來,剛入職的最低警銜的巡警,也就是高中學歷就成為警察的那部分人大概是15萬日元一個月,一年就是180萬,還有不低于總年薪30%的年終獎,加上各種補助津貼,一年能拿到手270萬日元以上。)
“航,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這個犯人很有可能不在被害人的關系網內,他很有可能是一個入室行竊的賊!”
聽增山遠這么一說,伊達航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