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帶魯米諾試劑了嗎?”
“今天早上已經有警員用魯米諾試劑檢查過了,佐藤倒下的區域沒有任何血液反應。”
“我要檢查的不是佐藤倒下的那一片,而是整片假山下面的碎石。”
伊達航愣了一下,沒有多問,他選擇相信增山遠。
隨后在伊達航讓警員們在整片假山的碎石下面大規模的噴灑魯米諾試劑,片刻后不少石塊上面都出現了血液反應。
增山遠一一走到這些有血液反應的石塊前仔細觀察它們的大小和形狀,時不時他就會撿起一小塊石塊。
十幾分鐘后,增山遠將他撿回來的石塊擺放到了佐藤倒下的位置。
這些石塊的形狀,大小基本居然和佐藤倒下的石塊基本對應。
增山遠隨后將舊的石塊從土里扣出來,然后將他找回來的這些石塊一一進行替換。
隨后伊達航驚訝的發現,這些石塊有的居然比原本的石塊還要嚴絲合縫:“喂~遠,該不會這些石塊才是原來在這里的吧?”
“十有八九是這樣的。”
“可為什么泥土上沒有沾染血跡?”
“誰說沒有沾染血跡了?”說著增山遠用魯米諾試劑噴灑在了泥土上,果然出現了反應。
“這...這是為什么?早上明明還沒有反應的。”
“那是因為犯人刻意選用了一些稍微大一點的石塊,蓋住了泥土上的血液,你剛才就沒有感覺嗎?我撿回來的這些石塊要比這里擺放的石塊嚴絲合縫的多。”
“確實是這樣,那遠,佐藤的受傷......”
“按石頭上血液飛濺的程度來看,毫無疑問是有人趁著佐藤警官抱住安撫漆園芳子的時候突然從身后襲擊了佐藤警官。
而漆園芳子的哭喊聲并不是因為她被佐藤警官抓住了,而是因為有人用石頭砸了佐藤警官,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漆園芳子還認識,我說的對吧?漆園小姐!”
聽著增山遠的推理,漆園芳子呆滯的神情不知道從什么變成了驚恐。
“遠,你怎么知道打傷佐藤的是漆園芳子的熟人?”
“很簡單,因為漆園芳子的態度有些不太對。”
“哪里不對?”
“以漆園芳子的情況,她的自閉癥,應該只是言語運用能力受損,
說白了就是可以閱讀背誦,甚至可以唱歌,但卻很少用言語進行交流,且不會提出話題,維持話題或僅靠刻板重復的短語進行交談。
她這種情況又不是真的傻,她會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傷害佐藤警官嗎?
而且她是不會提出話題,你們警署在逮捕她以后就沒有問過昨晚的情況嗎?”
“當然問過了!但她.....”
“但她卻沒有對此進行任何辯解對嗎?”
伊達航點了點頭。
“由此可見昨天打傷佐藤警官的一定是漆園芳子的熟人,熟悉到她愿意犧牲自己去包庇的人。
漆園小姐,方便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
漆園芳子聞言掙扎著說道:“芳子不知道,芳子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的躁動立馬遭到了押著她的兩個女警的呵斥,她漸漸平靜了下來,眼神又恢復了呆滯。
“航,你說能讓漆園芳子這么維護的人會是誰呢?”增山遠轉頭朝伊達航問道。
“額,我想想,能讓漆園芳子這么重視的,除了她失蹤的父母,應該就是漆園初晴了吧?”
“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把漆園初晴叫來問問好了。”說完伊達航朝高木使了個眼色,高木立馬轉身離開去接漆園初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