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號什么的,他記得嗎?”
“警部,都兩年半了怎么可能記得?”
“也是,那車型呢?”
“說是很普通的貨車,就是搬家公司常用的那種,那輛車的車身上也貼有搬家公司的廣告,應該就是某家搬家公司的貨車。”
花間宮子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前輩,你都聽到了嗎?”花間宮子轉頭朝增山遠問道。
“聽到了,居然直接選擇用搬家公司的貨車轉移犯罪道具和尸體的碎末,真是夠可以的,現在還能查清楚是哪家搬家公司嗎?”
“難,如果是事情剛發生不久應該能問到,但現在......”
“那就暫時放棄這個線索吧!把目光著重放在現在的犯人身份特征上。
首先犯人是一男一女,男性右手上有紋身,身上有海腥味,很有可能是長期從事海鮮類生意的。
其次野原夫婦經營的是海鮮超市,會跟野原夫婦認識并產生矛盾的應該不是普通船員,再加上木地板生產廠的廠長也說男人出手闊綽,那他十有八九是捕撈船船長,或者是跟野原夫婦一樣都是海鮮經銷商。
接著犯人在殺害肢解野原夫婦尸體的時候始終帶著面具,漆園芳子沒能看清他們的相貌,這就表示這兩個人應該是跟漆園芳子認識。
最后犯人十分謹慎,野原夫婦加上漆園芳子都被他們抓住了,但他們還是沒有以真面目示人,連續殺害三人后就趕緊處理了現場和尸體,最后留下漆園芳子沒有殺應該也是有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
“犯人這么大費周章殺人,不是有深仇大恨,就是想要野原夫婦的財產,我猜他們的目的應該是后者。
試想一下,犯人要是跟野原家有深仇大恨,他們就不會放過漆園芳子,直接連同漆園芳子一起宰了,然后再處理尸體,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而現在漆園芳子并沒有死,她在被我們救出來之前,就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因為那臺鋸末粉碎機已經被運走了,房子里的墻紙什么的也都被燒掉了。
所以犯人的目的應該就是野原家的財產,他們是故意留下漆園芳子的,如果漆園芳子也死了,野原夫婦的財產就會落到他們的兄弟姐們手里,想吞并野原夫婦的財產,一個孩子總比兩個成年人好對付。
但可惜的是,犯人們沒想到漆園芳子居然直接被嚇成了這幅樣子,喪失了民事行為能力,家里的海鮮超市也落到了漆園芳子的姑姑姑父手里。
綜上所述,犯人的范圍應該可以劃定為是跟野原夫婦有生意往來,或者是有競爭關系的人。
宮子,你先去讓你的人去調查一下漆園芳子的姑姑姑父最后把野原夫婦的海鮮超市賣給誰了,看看購買者符不符合右手有紋身這一特性。”
“我知道了,不過前輩,我覺得我們還能再縮小一下目標。”
“還能怎么縮小?”
“直接去問漆園芳子的姑姑姑父,跟他們接恰過有意向購買海鮮超市的都有誰,然后直接展開調查。”
“也行,就按你說的辦吧!”
確定了調查方向后,增山遠伸了個懶腰,打算先回家了,后續的排查還需要一些時間,他一直守著也沒用。
......
當天晚上,米花中心醫院,昏迷不醒的佐藤被搜查一課的人二十四小時保護著。
凌晨三點多,正是人一天睡意最濃的時候,兩個站崗的警員眼皮一直在打架,要不是還能互相聊上兩句,怕是早就睡著了。
就在此時,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推著車子走了過來。
兩個警員瞬間清醒,直接攔住了她:“有什么事嗎?”
“我去看看病人的液體有沒有輸完。”
“不用了,上頭吩咐過,任何人不能獨自進到病房里,我們去確認就好。”說完其中一個警員進到了病房。
他走過去一看發現佐藤的液體還有小半瓶,按這個速度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滴完。
警員轉身走了出去然后對護士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佐藤前輩的液體還有小半瓶呢!”
護士聞言口罩下的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