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綁匪漏出破綻的時候,九條警部說不能肯定綁匪只有一個人,讓我別開槍。
第二次綁匪漏出破綻的時候,九條警部又說人質的情況不太好,如果我貿然開槍沒打死綁匪,人質可能會有危險。
第三次綁匪漏出破綻,我沒等九條警部開口,就把綁匪擊斃了。”
“當時這位九條警部什么反應?”增山遠追問道。
“我的注意力都在綁匪那邊,沒太看清楚,不過后來有人跟我說,九條警部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很不好。”
聽完神奈川桂月的話,增山遠和安室透對視一眼,顯然兩人都覺得這個九條警部有問題。
“遠,我覺得九條警部阻止神奈川桂月開槍,應該是不想讓綁匪死。”安室透沉思片刻后說道。
“我覺得也是,如果是擔心人質的話,九條警部應該會果斷擊斃綁匪,綁匪死的越早人質越安全,除非她早就知道人質里面有另一個綁匪的存在。”
“可要是她早就知道有兩個綁匪,那就更說明她跟綁匪有所牽連,至少也是認識綁匪的,所以不管怎么想,這個九條警部都不太對勁。”
“既然如此,那我讓宮子出現,把九條警部帶回去詢問一下如何?”增山遠想了想后說道。
“直接抓人不太好吧!雖說你的警備二課有這個權利,但這么做卻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萬一演變成警方和公安的沖突,那就麻煩了。”
增山遠一琢磨,好像也是,畢竟九條是刑事總務課的警部,跟搜查一課這類的刑事部下屬部門性質還不太一樣。
“那就從綁匪開始查起吧!我讓宮子查一下死掉的兩個綁匪的人際關系,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我讓風見也幫忙。”
隨后增山遠和安室透分別通知了花間宮子和風見裕也讓他們幫忙調查一下那兩個綁匪的情況。
半個小時后,花間宮子的電話先打了過來:“前輩,你讓我查的人我查到了。
這兩個綁匪被警方擊斃的叫北原光一,殺掉四個人質飲彈自盡的叫北原幸太郎,他們兩個是堂兄弟。
北原光一今年29歲是哥哥,高中畢業,案發前一直在東京灣碼頭從事記錄員的工作,北原幸太郎今年26歲是弟弟,同樣是高中畢業,但他沒有工作。
北原光一的父母健在,家里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北原幸太郎父母于11年前離異,父親6年前突發車禍死亡,母親不知所蹤,家里沒有其他親人,一直借助在北原光一家。”
“能查到北原幸太郎母親的信息嗎?”增山遠追問道。
“這個......有點困難,北原幸太郎的父母后,他的母親就徹底消失了,有可能是改了名字,也有可能是她的身份比較特殊,不太方便調查。”
聽完花間宮子的話,增山遠越發覺得九條警部可能就是北原幸太郎的母親了,只是以警備二課的權限還真不好調查九條警部。
“安室,我這邊沒辦法了,就看你了。”增山遠果斷把皮球踢翻了安室透那邊。
安室透點了點頭,等待著風見裕也的電話。
片刻后,風見裕也那邊終于來消息了,前面的內容兩邊調查出的都一樣,但是風見裕也卻查出了北原幸太郎的母親是誰。
根據風見裕也的調查,北原幸太郎的母親一直在警察系統里工作,離婚以后職位也進行了調整,由搜查二課調到了刑事總務課任警部補,同時她還改了姓由北原改成了九條。
7年前,九條警部補的上司退休,她成功頂替了警部的職位,成為了如今九條警部。
“果然是這樣!九條警部肯定是認出了綁匪是她過去的侄子北原光一,還在人群中發現了她的兒子北原幸太郎,所以九條警部才多次阻止桂月開槍。
我猜九條警部應該是害怕桂月擊斃北原光一后混在人質里的北原幸太郎會殺掉其他四個人質,到時候北原幸太郎就沒辦法回頭了。
但桂月并沒有聽她的,在綁匪北原光一多次露出破綻后選擇了開槍,而北原光一一死,北原幸太郎當即開槍殺掉了人質,然后飲彈自盡。
喪子之痛讓九條警部失去了理智決心報復桂月,然后才會有后續的事情發生。”
聽完增山遠的推理,安室透那邊也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