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讓你去嗎?還真是組織的風格啊!”增山遠感嘆道。
西野凌子聞言一愣,顯然沒明白增山遠話里的意思。
“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不相信組織會為了讓你報仇,特意派你殺掉松江春貴,那你就沒想過為什么組織要指定你殺人嗎?”
“我那時候根本不敢想,也不能想,有報仇的機會只能抓緊,沒有別的選項。”西野凌子回答道。
“也是,那我就給你說明一下好了,組織之所以會選擇你,就是因為你跟松江春貴之間的仇恨。
讓你去殺了松江春貴,萬一你被人發現導致計劃失敗,那組織就可以立馬把你拋棄。
后續警方的調查也只是能查到你身上,牽扯不到組織。
不管你說什么,警方也只會以為是你因為你母親的事,決心殺掉松江春貴報仇。”增山遠解釋道。
“可那種藥吃下去以后是檢測不出任何東西的,最后松江春貴也只是被認為是心臟麻痹死亡,根本牽扯不到我身上啊!”
“你沒有被發現肯定牽扯不到你身上啊!組織的藥是不可能出問題,只要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要讓松江春貴吃下去,那就肯定不會有事,組織選中你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話說你是怎么做到把藥給松江春貴喂下去的?”增山遠問道。
“我買通了松江家的一個女仆,把松江春貴常吃的藥偷出來了一粒,然后把組織給的藥里面的顆粒倒出來,放進了松江春貴常吃的那種藥里,再讓女仆把藥放回去。
然后就等松江春貴把這粒藥吃下去就行了。”
“你買通的那個女仆現在在哪?還在松江家嗎?”增山遠繼續問道。
“不在了,松江春貴死后的一個月,她就以身體不適為由辭職了,她應該也知道松江春貴的死可能跟被她調換的藥有關系。
她從松江家離開后,組織的人出手解決了她,尸體怎么處理的我就不知道了。”
增山遠聞言松了口氣,聽完西野凌子的話,增山遠已經想到了被西野凌子買通的女仆就是之前松江惠美提到的那個因為身體不適而辭職的女仆長。
長野玲奈則是頂替這個女仆長的職位。
好在這個女仆長已經被組織處理掉了,不然增山遠也不會放過她的,不管怎么說松江惠美和他都是朋友,如果松江家現在還隱藏著這么大一個不穩定因素,增山遠于情于理都應該幫忙解決的。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回到剛才的話題,組織讓你們接送的都是什么人?”增山遠問道。
“就是很普通的日本人,偶爾會有一些黑人。”
“是偷渡的嗎?”
“不太像,他們的穿著看起來都是有錢人。”
“那松江春貴死后,這個接送還在繼續嗎?”
“嗯!松江春貴死后不久,他公司里的一位元老,就用自己的全部股份,換取了這條游輪。
然后這位元老成立了一個新的公司,就負責運營這條游輪,我們后面就跟他對接了。”西野凌子回答道。
“這個人叫什么名字?你對他了解多少?他公司的名字是什么?”
“他叫東澤明康,今年57歲,妻子幾年前去世了,有女兒女婿和他一起生活,公司的名字叫東澤遠洋航運。”
增山遠默默記下了這些信息,他打算一回到大阪就讓花間宮子幫忙調查一下這個公司。
增山遠的直覺告訴他,組織這次在大阪的行動非同尋常。
“西野小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嗎?”增山遠話鋒一轉問道。
“我不知道,如果沒有成為組織的外圍成員的話,我估計我會拿著這20億日元離開帶我外婆離開大阪,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但現在我是組織的人,我之前那些想要退出組織的人都被殺了,叛逃的也一樣,我想離開組織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可不一定,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但是我有個條件。”增山遠說道。
“什么條件?”
“澤野勇一郎的最后一筆遺產是他留給你的,這座島上的珠寶,黃金都是你的,我幫你的條件就是你要放棄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