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桌子擺好,宋小花除了端了一疊花生米之外,還有一樣拍黃瓜。
寧瑯倒上兩碗酒,遞了一碗給梅清河后,就趕緊抿了一口。
味道像糯米酒一樣,度數不高,不辣口,咽下去很順暢。
“好酒啊。”
梅清河笑了笑,也喝了起來。
兩碗過后,梅清河隨口問道:“浩然宮后崖,你去過了吧?”
寧瑯懸在空中的手抖了一下。
宗主既然這么問了,那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于是寧瑯老實回道:“去過了。”
“接受傳承了?”
“嗯。”
“忘了跟你講,那個地方只有浩氣宗的宗主才能進去。”
寧瑯聽出了話里的含義,他停下動作問道:“你什么意思?”
梅清河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有外人闖入,我身為宗主,理當誅之。”
“十一年前你就說過要帶我進去。”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更何況也不是我帶你去的,這次是你自己闖進去的。”
寧瑯反駁道:“那你給我宗主令牌的時候,不是說過有令牌在手,浩氣宗任何地方都可以隨意進出嗎?”
“話是這么說的,但我可沒說進去之后不會有后果。”
“老家伙,你到底什么意思?”
梅清河一臉認真道:“接我的位置,做浩氣宗宗主,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什么后果了。”
“你想得美!”
梅清河都聽傻了。
我可是讓你做宗主啊,你這么快就拒絕了?
你知道云澤和鴻日那群人有多想坐我這個位置嗎?!
“現在由不得你了,宗主令牌在你身上,按照規矩,誰有宗主令牌的就是浩氣宗的下一任宗主。”
寧瑯趕忙把懷里的燙手山芋拿了出來,遞給梅清河道:“你給我之前也沒說過這茬,我現在還給你。”
“我不要。”
“老家伙,你碰瓷是不是?”
“現在全宗上下都已經認同了你的實力,加上你徒弟各個天賦不俗,你來做浩氣宗宗主,全宗上下沒有人會不服你。”
“反正我不干,我帶這幾個徒弟就忙的焦頭爛額,哪有空當什么宗主。”
“由不得你,你必須干。”
于是,渺渺峰上出現了很滑稽的一幕,寧瑯硬要把宗主令牌塞給梅清河,梅清河就是躲著不接,兩個人就像婦人一樣在酒桌上推搡起來。
到最后。
兩人誰也沒拗過誰。
梅清河主動退讓道:“你看這樣如何,宗主的位置我繼續坐著,等我什么時候坐不住了,你再來接替我。”
“什么叫坐不住了?”
寧瑯直接道:“除非你嗝屁了,我才會做這個宗主。”
梅清河的臉青一陣紫一陣:“也行,反正只要你在我后面坐這個宗主就行。”
寧瑯不以為意地切了一聲,端起碗繼續喝了起來。
梅清河已經到了天罰境,再活個兩三百年是完全沒問題的,那時候指不定宗內變成什么樣了呢,那個時候的事還有誰能說得準呢?
梅清河長嘆一口氣,苦笑道:“寧瑯啊寧瑯,跟你這么一說,我才第一次覺得我這個宗主原來這么廉價。”
“喝酒喝酒,還啰嗦什么。”
“好好好,喝酒。”
“你別光喝酒,多吃兩粒花生米。”
“再喝就要醉了。”
“喝醉了正好,對了,我聽說江南那邊的女子個頂個的水靈,上次去正陽宮沒來得及多看,你跟我說說這是不是真的?”
“咳咳,還行。”
“看來還是江南好啊,我還聽說北境那邊的女子個個大腿能夾死人。”
“寧瑯!你喝醉了。”
梅清河起身,老臉通紅地走了。
寧瑯目送著梅清河遠走,嘴里喃喃笑道:“終于趕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