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瑯慢步離開。
看到寧瑯身影消失在眼前,慕容錦華皺眉問道:“母后,你真的就這樣放他走了?”
“心不在這,用什么方法都留不住,能讓他答應朕一件事,就已經是極為不易了,不過朕覺得他遲早還會再回來的。”
慕容錦華聽不太懂,也沒有多問。
……
寧瑯出了皇宮后,一路回了瀟湘院。
剛一只腳邁進門檻,玉兒就跑上前說道:“寧大人,你終于回來了,小姐她好像是又‘犯病’了,你快跟我上樓看看吧。”
寧瑯糊里糊涂地跟著玉兒走到了三樓陳詩詩的房間,推開門一看,陳詩詩此時正蜷縮在床上,全身都在打著哆嗦。
寧瑯挑眉道:“你怎么了?”
陳詩詩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她有些急促地說道:“她…她想走。”
寧瑯瞬間就明白了話里的意思,他問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幫你。”
“安…安魂針…在陛下身…身上嗎?”
寧瑯從懷里直接把安魂針拿了出來道:“這就是安魂針,我要怎么用它?”
當陳詩詩看到安魂針的那一瞬間,她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兩種表情,一中是恐懼,一種卻是慶幸和感激。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請…請大人將它扎進我耳后的風池穴里。”
“別聽她的,那樣我會死,我會死的。”
“請大人幫我。”
“只要你毀掉安魂針,我什么都能給你,什么都能。”
“大人…”
“別過來!你別過來!”
“幫我…”
陳詩詩一直在‘自言自語’。
寧瑯拿著安魂針慢慢走了過去。
陳詩詩突然從床上起身,朝寧瑯發起了攻勢,卻被寧瑯輕而易舉地化解,兩只手都被寧瑯死死緊固住了。
“不要。”
“不要。”
“不要!”
在陳詩詩連續三聲痛叫中,寧瑯直接將安魂針扎在了陳詩詩而后的風池穴上。
在安魂針沒入穴位之后,陳詩詩當即就昏死過去,全身酥軟無力地躺在了寧瑯的懷里。
寧瑯將她放在床上,看到她全身都被汗水打濕,甚至能透過外面的裙子看到里面的褻-衣,又順手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這些,寧瑯離開房間。
門外的玉兒焦急問道:“寧大人,我家小姐怎么樣了?”
“放心,她已經沒事了。”
“多謝大人。”
寧瑯吩咐道:“你去幫拿兩壺好酒上樓,我要帶在路上喝。”
“大人要走?”
“嗯。”
玉兒輕輕嘆了口氣道:“奴婢這就去拿。”
寧瑯下樓回了自己住的房間。
沒過多久,玉兒就讓人抱了兩壺好酒上來,寧瑯將酒灌進養劍葫蘆里,之后便在房間靜坐,將剛剛突破的境界慢慢穩固下來。
深夜。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寧瑯沒有睜眼就知道外面肯定是陳詩詩,他道:“進來吧。”
陳詩詩推門而入,此刻她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裙子,面色也好看了不少,她一走進來,就將房門關上,隨后雙手疊在一起,長作揖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寧瑯上前將陳詩詩扶起,回道:“順手而為的事,不必行如此大禮。”
“方才聽玉兒說,大人準備走了?”
“嗯,明日一早就會離開。”
陳詩詩猶豫了一會兒,問道:“那大人還會回來嗎?”
“這個就說不定了。”
“大人的恩情,奴家會永遠記在心里,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