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瑯笑道:“秋姑娘莫不是忘了我們在君子竹林的約定。”
“我……。”
看到秋月白強裝淡定,寧瑯從懷里拿出花魁陳詩詩當初給自己的那根淡紫色簪子,原本這簪子是要給慕容云歌的,后來用一首清平調代替了,這簪子就省了下來。
而秋月白今天正好是一襲紫衣,搭配這根淡紫色簪子恰好合適,寧瑯走上前,抬起手,準備將簪子插在秋月白的發髻上時,秋月白卻有些羞澀地側過了腦袋。
不過寧瑯還是如愿所償地將簪子插進了她的發髻里。
“這簪子贈你最合適。”
素來高冷的秋月白一時間手足無措,她沉默了許久,最終指著涼亭里的座椅道:“坐吧。”
寧瑯上前坐了下來,很不客氣地端起秋月白還沒喝完的花茶,直接一飲而盡。
“味道不錯。”
秋月白想到自己方才才喝過,心臟跳動得更快了。
不過在握住秋霜劍的劍柄之后,她漸漸冷靜下來,并且主動道:“先前在西蜀劍門時,你說你練了一種叫大黃庭經的心法,不到玉璞境不能…不能雙修,現在十年過去了,你可突破到玉璞境?”
寧瑯笑道:“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畢竟這事已經傳得很廣了。”
秋月白不明白寧瑯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道:“問劍大會結束后,我只離開過這里一次,所以外面發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寧瑯道:“那我跟你講講這十年都發生了什么?正好我也有一肚子話想說又不知道該如何起頭。”
秋月白輕輕點頭道:“好。”
寧瑯娓娓道來,將問劍大會之后的事像是講評書一樣的一件件講了起來,從頭到尾,秋月白都沒有說一句話。
她的表情隨著寧瑯的講述,也開始有了變化。
每次寧瑯講到自己遇到危機時,她那雙好看的柳葉眉都會蹙起,在寧瑯講到轉危為安的時候,又會立馬舒展開來。
當然寧瑯也不是什么事都講了出來。
像安玲瓏、吳文君、陳詩詩、慕容云歌的事,他都一筆帶過了。
最后講到自己渡四九天劫時,秋月白竟然也有些緊張起來,就像是自己身臨其境一樣,等到寧瑯說他扛過最后一道天雷,昏迷了七天之后醒來時,她才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他這十年,過得真精彩。
不像我,除了去了一次東海,其他哪里也沒去過。
寧瑯講完斬殺司空明的事,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喝完后,他大方笑道:“不過這十年雖然經歷了很多事,但不知為何,好些時候都能想起秋姑娘你,所以離開武江城后,我便一路趕了過來,路上一刻都沒歇。”
聽到這話,秋月白側過身,藏起自己的上揚的嘴角道:“我們加起來才見過兩面而已,你想起我做什么?”
“不知道,自然而然就想了。”
寧瑯繼續道:“讀書人說這叫一見鐘情,不過情之一字太重,說來未免有些假,不過一見喜歡倒是真的。”
這有什么區別嗎?
秋月白很想問,但卻不好意思問出來。
但寧瑯緊接著的一句話,卻讓秋月白差點摔個踉蹌。
“所以秋姑娘,我們什么時候雙修?”
秋月白如遭雷擊。
寧瑯見狀,急忙道:“你千萬別誤會,只是魔教教主可能馬上就要出現了,我可能在這里待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如果這次不方便的話,那我可以等解決完魔教的事再過來。”
“不用,就今晚,我要先去準備一下。”
秋月白鼓足勇氣說完,拿起秋霜劍快步回到了屋子里,他靠在門上,雙手捂著翻涌不止的胸口,臉頰紅的像山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