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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宿醉之后，寧瑯季北兩人都是席地而睡。
清晨，耳邊突然響起了幾聲鳥叫，寧瑯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到季北還在躺著，他也沒叫醒，只是一個人靜悄悄走到屋外，坐在臺階上，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潮水和清早第一縷晨曦。
“醒的夠早的啊。”不知過了多久，季北醒來之后遞給了寧瑯一杯熱茶。
寧瑯接過后，笑道：“我剛醒不久。”
“喝杯熱茶，待會帶你在潮水之地四處轉轉。”
“也好。”
兩人不再言語，喝完熱茶之后，季北就帶著寧瑯凌空圍著潮水之地四周轉了起來。
潮水之地的房子幾乎都是建在水里，寧瑯見過不少宗門領地，但像潮水之地這樣另類的倒是第一次見。
季北有意將寧瑯帶到了自己師父每日清早都會靜坐的一個地方，是落在潮水中的一塊巨石，露在水面上的石頭不過幾尺高，但季北說這塊石頭要是從水里拔出來，可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
“師父。”季北看到石頭上的李沐陽很快拱手尊稱了一句。
寧瑯聽到這話，趕忙跟著拱手施禮。
李沐陽睜開眸子，打量著寧瑯，他似乎是在寧瑯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眼神中十分柔和，這讓寧瑯心安了不少。
“寧瑯，你的事我都聽說了。”
寧瑯尷尬一笑，不知如何答話。
李沐陽也沒為難寧瑯，只是擺了擺手吩咐道：“帶著它去找你師叔吧，好不容易有個旗鼓相當的棋藝對手，也讓你師父過過癮，作為報酬，拿一塊垠土給他。”
“好。”季北遞給寧瑯一個眼色，兩人很快就走了。
掠出很遠距離后，寧瑯才問道：“你師父應該就是潮水之地的主人吧？”
“是。”對于季北來說這件事沒必要隱瞞。
寧瑯追問：“也是觀棋前輩的師兄？”
“嗯。”
“既然是師兄弟，為何不讓觀棋前輩搬過來？”
“我師父當然想讓師叔搬過來，但無奈我師叔不肯。”
“為何？”
“我師父之前曾親手殺了師叔的心愛之人。”
“啊？”寧瑯大為吃驚。
季北笑道：“她入魔了，我師父如果不殺他，她也會去殺別人。想當年我師叔也是一表人才，只是那件事發生以后，我師叔就愈發墮落，我師父為了彌補他，經常隔三差五就差遣我去給師叔送酒，其實我師叔都知道，只是沒有說穿罷了。”
“世間文字八萬個，只有情字最傷人吶。”
“待會到了我師叔那，你可千萬別提這事。”
“這我明白。”
“那塊垠土我晚上再給你。”
“垠土？”
“一塊蘊含了土行之力的干土，雖然遠不及源石，但如果你的土行之力在五級之下，足夠你突破一級了。”
寧瑯還真沒想到會是這么貴重的禮物，他驚訝道：“這…這我受之有愧啊。”
“我師父既然都開了口，你就不用再禮讓了，走吧，讓我看看你的棋藝。”
兩人很快來到木屋門口。
“師叔，師叔。”
季北在外面叫了兩聲，觀棋老人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瞪了一眼季北后，罵罵咧咧道：“一大早的，叫魂啊？”
但看到寧瑯，他連忙又變了臉色笑道：“我研究了一夜，終于想到了能破解你那招的方法，來來來，你我再對弈一盤。”
季北看到自己師叔的兩幅面孔，無奈拍了下腦門，心下暗道：“到底誰才是你師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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