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一時慌了神。
她似乎不明白寧瑯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要知道屋子里的那個男人可是海王宮的弟子,就算寧瑯之前一直隱世修行,不知道外面的事,可自己昨天晚上不是明明已經把有關海王宮和云霧宮的事情告訴他聽了嗎?!
他怎么敢的啊!
在她恍惚間。
十多個海王宮的弟子就從樓下跑了上來,他們正要爬上樓梯,卻被另一柄短劍攔住了路,寧瑯扭頭看了一眼他們,嘴里輕聲道:“誰再往前一步,死。”
“師兄,你怎樣了?”那群弟子果然不敢再向前一步,只是提著嗓子喊道。
屋子里的男人這會兒終于感受到劇烈的疼痛,一陣陣痛苦的聲音格外刺耳,樓梯口的弟子們聽到這聲音,也是一個個慌了神,他們看著寧瑯質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你們是誰跟我有關系嗎?”
“我們是海王宮的人,你知道對海王宮的弟子下手,會是什么代價嗎?”
“不知道。”
見寧瑯淡然自若,站在最前面的一名海王宮弟子連忙吩咐道:“快回宮內,把張執事叫過來。”
身后那名弟子,面色難看道:“可是張執事要是知道我們來這種地方……”
“事到如今,你難道覺得還能瞞得住嗎?”
“好,我現在就回宮。”那弟子應聲之后,連忙轉身離開了,寧瑯也沒有阻止,任由他去了。
屋子里被稱為師兄的男人發現自己的命根子都被攪沒了,一雙眼睛紅的猙獰可怕,雖然對于修士來說,傳宗接代并沒有那么重要,但是沒了命根子也就意味著以后不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也就再也不能來這種地方,這種打擊對于一個問心于煙柳之地的人來說,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他瘋了似的大喊大叫道:“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寧瑯被吵得實在有些心煩,他心意一動,房間里那把短劍再次快速掠動,伴隨著噗嗤一聲,血花噴射到天花板上,那柄百川竟然硬生生從男人的下巴處刺穿,將男人的一張嘴牢牢釘死,盡管他喉嚨里還是不斷發出嗚嗚之聲,但聲音卻沒有之前一半大了。
看到這一幕,彩兒和阿茶這姐妹二人,更是嚇得都不敢再看了。
寧瑯吩咐道:“帶你妹妹去隔壁房間,待會這里會不太平,或許會毀壞你的屋子,不過沒關系,到時候我讓他們賠。”
讓他們賠?
讓海王宮的人賠?
彩兒愣愣看著寧瑯,最后還是阿茶先從床上起身,然后走到門口,拉著自己的姐姐去了隔壁房間。
寧瑯沒有想到關鍵時候,竟然是這個沉默寡言的年輕女子能保持鎮定。
寧瑯就站在門口,雙手負立靜靜等待著。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
寧瑯才自言自語道:“終于來了。”
話音剛落,屋子外面就傳來剛剛那位弟子的聲音:“張執事,就在這里面。”
一個沉重的聲音隨后響起:“一群混賬,竟敢玩忽職守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等回到了宮中,看我怎么懲戒你們。”
聽到這句話,樓梯口的弟子連忙讓出一條路。
很快,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就出現在了寧瑯眼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寧瑯,隨后問道自己宮內的弟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我…我們也不清楚,劉師兄在房間里面一直沒出來,這把短劍擋著我們,他說誰過去就殺誰。”
張執事看了一眼空中的短劍,隨后便呵斥道:“被一把短劍就嚇成這樣,真是一群廢物。”
被批評的一群海王宮弟子一個個低著頭,誰也不敢大聲說話。
畢竟海王宮除了宮主和長老之外,就屬八位執事的權利最大,他們能直接對弟子實施懲戒,算是他們的直系領導,自然十分畏懼。
張執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罵完之后,這才把目光望向寧瑯,傲慢問道:“你是云霧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