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拿,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那半本手札也算是我海王宮的至寶,如果我給閣下,閣下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疑問?”
“可以。”
司馬屠很快離去。
寧瑯靜靜等著。
半晌,司馬屠去而復返,并將拿回來的那半本手札遞給了寧瑯。
寧瑯接過后,直接問道:“除了手札上記錄的,你還知道別的什么嗎?”
司馬屠搖頭道:“時隔久遠,我所知的事也都是從半本手札上看來的,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寧瑯可見他表情真誠,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話題一轉,直接問道:“你剛才想讓我解答你一個疑問,現在你可以問了。”
司馬屠立馬道:“真的有人能證道不朽嗎?!”
寧瑯道:“有人做到過,還不止一個。”
說完,寧瑯轉身便走,司馬屠愣在了原地,心里五味雜陳,隨著境界越來越高,越修煉到后面,他就越覺得吃力,他五十年前便突破到了天尊境,可是這五十年來,境界幾乎沒有多大漲進,這也讓他有了一種心魔,一種根本不可能證道不朽的心魔。
寧瑯的這句話算是給他解開了心魔,不過長時間境界沒有漲進,卻讓他又處在了自我懷疑當中。
自己還能突破嗎?
……
張執事從大殿中被寧瑯叫出去之后就一直沒有離開。
他在等。
他在等著給寧瑯收尸。
但是長時間大殿里面都沒有傳出動靜,這讓他很是疑惑。
直到。
大門再次打開,寧瑯大搖大擺地從里面走出來時,張執事直接就愣住了。
寧瑯掃視了一眼他,主動笑道:“怎么?等著看我是怎么死的嗎?”
張執事木訥住了,他做夢也想不到寧瑯竟然可以如此光明正大地再從大殿里走出來,什么時候,宮主的脾氣變得這么好了?
寧瑯笑了笑,邁步要走,但是很快又停下腳步,朝張執事說道:“哦,還有件事忘了跟你們說,不過這事簡單,跟你說應該也是一樣的,那就是以后別再讓你們海王宮的弟子再去那群魚人住的地方了,再有下次,可就都得死了。”
在海王宮的地盤,在宮主司馬屠的眼皮子底下說這種話,千百年來,寧瑯還算是頭一個了,不過張執事見宮主都沒對他怎樣,自然也不敢管。
說完,寧瑯直接凌空走了。
而在寧瑯走后,張執事思索一陣,也很快再次走進大殿,恭恭敬敬地問道:“宮主,他打傷我們海王宮的弟子,您為什么要放過他?”
“放過他?”
司馬屠搖頭冷聲道:“是他放過我才是。”
“什么!!!”張執事瞠目結舌,如遭雷擊。
司馬屠很快又道:“你這個執事怎么當的,怎么還能讓手下的弟子去那種煙花之地,再有下次,我看你的位置也該換個人坐了。”
張執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汗如雨下道:“屬下保證,一定不會再有下次!”
“下去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