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機扛著酒肉,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這么晚回去,怕是那個破車脾氣已經爆發了,然后罰自己跪個一晚上。
然而,王玄機回去后只看到了。
篝火熊熊,老翁獨坐在火前,似是小憩,王玄機把酒肉輕輕放在了地上,打算回車里睡覺。
“回來了啊!”
蜀老頭兒醒了,閉著眼道,“把酒打開!”
王玄機把酒給掐開,直接遞了一大缸過去。
蜀老頭兒抿了一口酒水,那模樣,滿足的能讓春暖花開。
蜀老頭兒睜眼看了一眼王玄機,“你哭了?”
“沒有!”王玄機道,“我王玄機鐵骨錚錚真漢子,會哭?開玩笑!”
蜀老頭兒,“你的心哭了。”
王玄機沒回話,打開了另外一缸酒水,酒水落入口中,很辣,嗆得王玄機佝僂著腰,臉色泛紅,很尷尬。
蜀老頭兒哈哈笑了,“那個阿瞞是個好苗子。”
王玄機看著蜀老頭兒,“你跟著我進古陶鎮了?”
蜀老頭兒扒著酒缸,念了起來,“那個清明術法是一種很低級的術法,叫圓夢。顧名思義是完成死者臨死最后的遺愿。她用那個節術的水平,很低,甚至可以說簡陋。可偏偏這樣的法術,她用的很開心,你是被她的開心感動,才送給了她一段桃枝,是不是?”
王玄機低頭喝著酒水,“那法術如果簡單,為什么我在書院沒見過?”
蜀老頭道,“因為,世上的清明節令士少用一種舍己為人的好心腸了!他們都是想著從先人那里得到什么,得到自己不斷變強的道路,他們都忘記了這些節令誕生的本身初衷。”
王玄機聽著蜀老頭的話語,不是節術變了,是人變了。
人變得自私起來,他們不再倡導節令的初衷,而是用那些節令去掠奪自己的需求,滿足自己貪婪的**。
蜀老頭看著王玄機,“我們出來也有半個月了,問你一句,節令士到底是什么!”
王玄機看著蜀老頭認真的模樣,王玄機低頭看向了酒缸和篝火,夜風吹過王玄機的鬢角,左耳邊里,齊同偉的聲音還在。
“你就是天,我就是混沌,天局已現!你我必有一戰!躲不過去的!”
“王玄機!齊同偉在此求死!”
“我勝天半子,勝了你半子,你得帶上我的旗子,去告訴世人齊同偉沒輸!”
右耳邊里,阿瞞聲音還在。
“這只是個騙術,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你的手速這么快,不去當小偷真的太可惜了!”
“其實騙人不騙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滿足那些人被騙的最后遺愿!”
王玄機抬頭,看著蜀老頭,“節令士的真諦,煥乾坤之雄風,補天地之遺憾。”
蜀老頭笑了,“補天地之遺憾,煥乾坤之雄風,說的不錯!”
王玄機道,“我覺得阿瞞教給了我很多東西,有些時候,七夕節令不能只為自己開,有些人她們需要節令士,但是她們永遠沒有機會,我可以成就她們,雖然這并不是出于繁殖的沖動。”
蜀老頭兒滿意道,“你終于有長進了,你的悟性,比李青衣強多了。”
王玄機看著蜀老頭,“是老爺子教導有方。”
蜀老頭笑了笑,“睡吧!”
王玄機道,“好!時候差不多了,我去睡了。”
“嗯!”蜀老頭坐在那,“睡覺。”
王玄機步入車里,躺在車鋪里,默念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很快的夢境中,桃林再開,王玄機順著桃林很快找到了呵呵。
王玄機現在每天晚上熟睡都要去見一見呵呵姑娘。
就好像寢室管理員查寢一樣,意見養成了良好的習慣。
今夜的呵呵姑娘,她,居然受傷了。
她一手握著水靈劍,左臂上敷藥,坐在木榻上,燈光下俏臉幾分痛色。
怎么會受傷?
呵呵的劍法并不差,雖然是庸人級,可是普通的真玄高手是欺負不了她的。
外帶她還有個院主都害怕的大門派大師傅,誰會得罪她?
王玄機默念,發動靈犀訣對呵呵姑娘心事進行推演。
這一刻,王玄機看到了一個驚駭到極限的戰斗畫面。
一片黑暗的江河水面上,一襲白裙的呵呵姑娘,在水面上要渡江而去。
就在這時,那江口之下轟的一聲水浪沖卷,水浪森森,轟鳴沖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