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慕曉簾的臥室,青衣女子忍不住皺了皺眉。屋子門窗緊閉,暖烘烘的,靠墻擺著兩個大大的炭盆,炭盆里的白炭正噼里啪啦的輕聲炸響。
再細看那床上躺著的慕曉簾似乎昏迷了,只見她一張小臉白得似上好的羊脂玉,毫無一絲血色。眉頭緊緊的皺著,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從發間、額頭滾滾流出。一個丫鬟滿面焦急,拿著溫熱的帕子輕柔得給她擦拭著汗水。
“大夫,你快給小姐看看,都出這么多汗了,怎么還這么燙?”翠柳見來的不是邱大夫也顧不得詫異,像抓了根救命稻草般,拉著青衣女子。
那青衣女子將翠柳扯著她衣袖的手一甩,面色一整,“先把窗子打開。”
“啊?小姐著涼了,經不得風。”翠柳有些踟躕。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青衣女子也不多話,只丟了這么一句。
翠柳無法,咬著唇,終究是將窗子都開了。
頓時,一陣帶著寒意的清風刮了進來,吹散了屋內的濁氣,讓眾人精神一振。
“將你家小姐身上的濕衣脫了,把這厚被子換了,換一床輕軟干爽的來。”青衣女子一邊診脈,一邊吩咐。
“是。”翠柳干脆的應了聲。不一會兒就和黃鸝一道將慕曉簾清理得干凈清爽。
趁著這空擋,青衣女子也診好了脈,她也不開方,只從隨身攜帶的藥箱里拿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就要往慕曉簾的嘴里塞。
“你給我家小姐吃什么?”黃鸝連忙攔住青衣女子的手警惕的問。
“藥。”青衣女子答。
“什么藥?”黃鸝又問。
“治病的藥。”青衣女子答。
“我家小姐什么病?你怎么不開方子?”黃鸝還不罷休。
“你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你家小姐就被燒死了,就算救活了,也是個傻子。”青衣女子毫不客氣的道。
“我……你那什么藥我先吃!”黃鸝還不放心。
青衣女子冷哼了一聲,又掏出一顆藥丸,扔給了黃鸝。
黃鸝二話不說,吞了下去。
“黃鸝,怎么樣?”等候了半晌,翠柳問。
黃鸝沒覺察出什么不適,點了點頭。
翠柳松了口氣,“還請大夫盡心,若是小姐真有個三長兩短,那邱大夫一家也別想好過。”
黃鸝一聽,跺了跺腳,故作兇狠的威脅那女子道:“你若是不好好醫,等我們將軍回來了,讓你們一家子陪葬!”
“哧!”那青衣女子嗤笑了一聲,“不會好好說話就別說……”說著也不管翠柳黃鸝兩個丫頭,將那藥丸塞到了慕曉簾的嘴里。可慕曉簾已經昏迷,渾身酸軟,哪還有力氣吞藥。
青衣女子皺了皺眉,一手捏住慕曉簾的兩腮掰開她的嘴巴,一手將藥丸扔了進去,隨后抬起她的下巴輕輕一頂,只見慕曉簾喉頭一動,那藥丸便入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