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悅淡淡地看著眾人和異靈纏斗在一起,突然,她看見窗外走出一個穿著旗袍風韻猶存且熟悉的身影,她的視線一下子被那道身影吸引住了。
越看越覺得心驚,因為那道身影的面容就像是她曾經的母親,不,應該說是一模一樣。
看見那張臉,她情不自禁回想起自己曾經那段痛苦的童年,手指緊緊抓著沈天信肩膀上的衣服,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這個廢物,廢物,生你出來就是給我掉面子的,當初怎么就不弄死你呢·······”
女兒喋喋不休的話語如噩夢般回蕩在自己的腦海里面,一輩子都忘不掉,導致現在的她依舊是有些內向和自卑。
而她的身上也仿佛感受到當初那一下又一下的鞭笞,躲在他懷里面不敢把頭伸出去,就把身上如往日那般傷痕累累。
感受到懷里面的人在發抖,他有些疑惑地低下頭看著她,他順著她隱晦的視線看過去,也看見外面的身影。
“天齊,你抱著她,我去看一下那邊的情況。”
“哦,好。”
沈天齊接過他懷里面的人,答應了下來。
見大哥要出去,她伸出手拉住了他的后衣領,阻止了他的腳步,眼神飄忽小聲的說道。
“不要去,危險。”
就在他們這邊三個人拉拉扯扯的時候,那邊的打斗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了。
從戰況上看,終究是他們這些人實力更強一些,也對,在一樓的異靈肯定是沒有上面的樓層實力高的,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像看門一樣的存在。
就在沈天信被拉住耽誤的一會功夫,窗外的身影早已離去,只留下空空蕩蕩的走廊。
而被拉住的人也不惱怒,只是眼神有些復雜地看著她,思考著一個問題:她到底看見了什么,竟然會這么害怕,害怕到發抖。
要知道就算是她第一次見到異靈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大的反應。
“你在害怕外面的東西是嗎?”
沈天齊自然也看見了外面的情況,直言不諱地問道。
然而她眼眸微閃,沒有道出原因,因為她終究是怕現在的一切如泡沫般灰飛煙滅。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不如外面那樣看起來一樣干凈純潔,會不會覺得自己玷污了他們妹妹的身體,是否會像那個女兒一般嫌棄自己,甚至拋棄自己。
她不敢賭!
“你們不要再問了,總之你們知道那個東西很危險,你們對付不了就好了。我不需要你們以身涉嫌,無論什么原因。”
她握緊傘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完后,看著那邊已經結束的戰局。
異靈此刻都被打到了另外一邊,容樺露出得意的笑容,便走向門口邊說。
“既然不用我們在這里講什么鬼故事了,那我就走了,拜拜。”
末了還朝著那些摔得東倒八歪的異靈擺了擺手,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可是還沒等他笑完,頭就撞到了。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摸了摸自己被撞得有些疼的額頭,伸出手探向門口。
只見他的手仿佛貼在一道隱形的墻壁上一樣,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走廊,卻出不去。
“我去,這怎么回事,不會真的要給它們講個故事才可以離開吧?”
“看樣子是的。”
此時的徐榮的衣服已經破損了一半了,可以說整個人看起來就很狼狽,而且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如果不是知道他還算是人的話,都要以為他要變成它們的同類了。
“那就隨便給它們講個故事吧。”
沈天信撩起自己襯衫的衣袖,有些不耐煩的說著,食指和大拇指相互摩擦著,似乎是在腦海里面構思著故事一樣。
“我來講吧·····”
就在他即將出聲的時候,她打斷了,眼眸中似乎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