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
一樓此時的氣氛變得很緊張,就像是繃緊的弦隨時會斷裂。
原本眾人的情緒就已經很緊張了,樓道內傳來的此起彼伏的腳步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從腳步聲的雜亂程度和頻率來看,上面的東西正源源不斷快速地下到一樓。
“糟了,如果上面的異靈真的跑下來的話,我們會因為雙拳難敵四手陷入僵持當中,如果真的被拖住了,我們離開這棟教學樓的幾率就會降低。”
徐榮從背包里面拿出一個銹跡斑斑的煤油燈,條理清晰地分析著現在的時勢,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女異靈。
“我們當然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緊急,但是你說的再多也是徒增我們無用的緊張。來點實際一點好嗎,比如說將前面那個鬼東西干掉也好。”
南菱心直口快的說著,頭上的馬尾辮隨著她臉擺動的幅度微微晃動著。
“我現在手里面這個煤油燈可以暫時屏蔽掉我們的氣息,等我點著燈油,你們就立刻提著它繞過那個女異靈離開。”
說著他將那個銹跡斑斑,看起來已經報廢的煤油燈放在沈天信的手上。
“我們走了后呢,你該不會是想想留下來斷后吧。”
容樺此時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說話的人,直接地說出了他心里面的打算。
而被點出自己心思的人臉色變都沒變,還點了點頭。
“對,我是想自己墊后。這是最合理的方法了,你現在受傷失去了一大半戰斗力,由我來拖住它們再合適不過了。”
“我就算受傷了也輪不到你來做這事,你知道你殿后的代價是什么,你有可能走不出·····”
“我知道。”
徐榮打斷了他接下去的話,冷靜的說著。
“我們作為隨時會崩潰異化的人,死,這種結果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死于這些異靈的手上,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待在角落里面等死吧。”
說完他從背包里面拿出一小盒火柴,手動滑動,點著了火柴,一抹橙色的亮光在陰暗的走廊上亮起,給眾人的心里面增多了一份安全感。
然而就在他想用火柴將煤油燈點著的時候,旗袍異靈動了,以很快的速度沖過來。
徐榮也因為要躲避它的攻擊,不小心將火柴弄掉在地上,火柴也因為掉落在地上,上面的火也熄滅了,周圍又變成幽暗的感覺。
徐榮右手手腕一抖,將鞭子朝著它揮過去,金屬質地的鞭子打到它身上就像是水澆到火上面一樣冒出濃濃的白煙。
見自己沒有的手,旗袍異靈又轉向一邊的沈家兩兄弟,長長的指甲抓向兩人。
武力值很低的兩個人很快就被抓住了,原本被兩人扶住的容樺也因為兩邊的力沒有了跌坐在地板上。
“哥哥!”
看著沈家兩兄弟被抓走,沈清悅一時情急大喊出聲,眼神帶著殺意的看著旗袍異靈。
而被掐住脖子的兩個人也不舒服,就像是被吊在半空一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氧氣正在慢慢流失,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
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聽見了她的驚呼,骨子里面帶著溫柔的他們忍住難受艱難地安慰道。
“沒事,你不要過來。”
“你怎么能,怎么能····對我的光明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
她雙拳緊握,心里面默想著,腳輕輕抬起,欲往前走著卻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你不要著急,我們肯定會救他們的,你現在上去不但幫不了他們還會拖他們后退。”
“那你們說,你們怎么救他們?”
她的問題讓眾人啞口無言,心里面已經有了答案的她輕笑出聲,冷冷的不帶著任何情緒的眼神看著那個和自己曾經的母親長著一模一樣的臉的旗袍異靈。
她彎下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煤油燈還給了徐榮,再次一把搶過容樺手里面的長刀握在手中,冰涼的氣息就像是蛇一樣攀附在她的身上。
她歪了歪頭,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身后的頭發迅速地瘋長著,驚人的生長速度讓后面的人面露恐懼的直往后退。
“她這是····”
“誰允許你動他們的?”
她提著長刀,一步一步地走向旗袍異靈,噠噠噠的腳步聲在眾人的心上跳動著,宛如走在鋼絲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