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和容樺爭鋒相對的沈清悅突然捂住胸口,壓抑住心中突然涌現出來的慌張和慌亂,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厭惡窒息,她看向窗外碧藍的天空,白潔的云朵如同棉花糖一樣高掛在天空上。
可是她知道那些云朵并不想它看起來那樣甜,它只是像花瓶一樣擺著來看的。
不同人看見不一樣的圖案,體驗不一樣的樂趣。
她以為心里面的發慌只是片刻的,很快就會消失。
可是并沒有,反而隨著時間越發明顯。
她握緊雙拳又張開手掌,如此反復。
終于,她忍受不下去了,從床頭柜拿出那個裂屏的粉紅色手機。
手機是關機的,她按下開機鍵,焦急的等著它開機,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站在火上煎烤一樣難熬。
好不容易等到手機開機了,她連忙打開手機界面上面的通訊錄,看著上面僅有的幾個聯系人,陷入了沉默。
猶豫了片刻后,她按下上面其中一個號碼撥打出去。
嘟~嘟~嘟~
電話沒打通,永遠都是一句“正在忙音中,請在滴一聲后留言”。
聽到這,她再也按奈不住了,從床上下去,拿起旁邊立著的傘,一蹦一跳的跳出病房外面。
“喂喂,你干什么去?”
容樺看著匆匆忙忙離開的人,連忙坐起來看向她離去的背影大聲地喊道。
沒有得到回應的他嘆息了一聲,怕她出現什么意外,拿起枕頭下的長刀,從床下下去,穿上拖鞋跟著去了。
沈清悅站在醫院的走廊上東張西望著,從一個病人身旁搶過拐杖支撐著自己快速的離開。
緊隨其后的人看著她飛奔的速度,都在懷疑她的腿到底有沒有受傷了,咬咬牙,追了上去。
“臭丫頭,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家里著火了啊。”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眸深處有著融不化的焦急。
“二哥沒有接聽我的電話,我怕他出事了。”
聽見她的理由之后,他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你二哥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是個有分寸的人,說不定只是因為他手機沒電了才沒接你的電話。要不你再打一次電話試試看?”
“我已經打了很多遍了,況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想幫忙就閉嘴,別在這里嘰嘰歪歪的。”
她在快速走動的時候,感覺到腳上的傷口傳來的疼痛便知道自己的傷口可能有些裂開了,但是她不在意,而且這一點點的疼痛還不足以讓她疼的動都動不了。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便是找到二哥,確認他到底有沒有出現意外。
她,不想再一次失去自己的光明了,失去自己想要奢求的溫暖了。
“對了,你通知沈邊瑜他們了嗎?”
“沒有。”
她毫不猶豫的說道,聽得一旁的人真的是牙齒疼,只好自己操起這個心來,替她通知一下其他人了。
這一次電話很快便接通了,手機里面傳來沈邊瑜那溫和縹緲的聲音,只不過他說的話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容樺,你很閑,又打電話過來。我看你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了,應該可以回來繼續工作了吧。”